“将军。”秦元非常不能理解:“是哥儿不够软,还是女子不够娇,你怎么就看上我这个硬邦邦的男人了呢?”
断袖有什么好?!
回头是岸啊兄弟!
“你挺软的。”戚照昇道:“手感也好。”
秦元:“?”
有病!
不想继续跟戚照昇掰扯,秦元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人。
戚照昇也不追,只在原地默默的看着。
那眼神实在是太强烈,秦元没走多远就扛不住了,转身走了回去。
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为什么回来?”良久,戚照昇打破沉默,声音嘶哑。
秦元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心头莫名一紧:“你眼神太可怜了。”他叹了口气:“戚照昇,我不是断袖。”
“但你逛男风馆。”戚照昇点头。
“我什么……”秦元刚要反驳,想到之前说的,突然噎住了,半晌才尴尬的看向别处:“我那是故意那么说的,我不喜欢男人。”
尤其还是个野心勃勃,一心想压我的男人。
秦元在心里默默补充。
“这么多年了,咱们兄弟相处不是挺好的吗?”秦元有些难过:“戚将军,我不想疏远你,我身边猪朋狗友不少,但真正交心的,只有你一个,也只有你,从来没有看不起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戚照昇看着秦元,半晌到底败下阵来:“去对面茶楼坐坐吧。”
秦元看了他一会儿,犹豫着点了点头。
然而不知道什么狗运气,好好的一个茶楼,他和戚照昇不过是约着喝个茶,居然也能赶上活春宫。
跟刻意安排好似的,还是两个男人。
一个听声音年纪挺大了,一个是男风馆的头牌,那声音嗲的,秦元虎躯一震,本能看向戚照昇。
却见戚照昇反应平平,好像没听到似的,泰然自若的烹茶煮茶,醒茶倒茶。
“屁股上的淤青,都散了吗?”戚照昇将倒好茶水的茶盏放到秦元面前。
秦元本就被隔壁的动静闹得不自在,闻言一下红了脸:“都半个月了!”
戚照昇点点头,端起茶盏浅抿:“狇夷人最近又不安分,原本是年后才去边关的,这下得提前了。”
“要打仗了?”秦元皱眉。
“不一定。”戚照昇道:“但近两年,狇夷人确实骚扰频繁,这一战迟早得打。”
“你放心去,军饷要是短缺你尽管开口,秦家随时调度供应。”秦元想也不想就道。
戚照昇看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秦元本来一脸严肃,被他这么看着,眼神不自觉开始飘忽。
“男风馆什么样的?”戚照昇忽然问。
秦元一愣:“啊?”
“今晚如何?”戚照昇道:“带我去长见识。”
秦元:“……”
石白鱼他们忙了大半个月,难得有两天空闲,听说有花灯节,便想着晚上出去逛逛,放松放松。
没想到会撞到戚照昇和秦元一起走进男风馆,而且从背影看,秦元明显浑身充满了抗拒。
能让一个风月场所老手抗拒成这样,这男风馆怕不是龙潭虎穴。
“不是龙潭虎穴,胜似龙潭虎穴。”宋冀一针见血:“戚将军在温水煮青蛙。”
石白鱼没想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闻言愣了一下:“我还以为戚将军那样的人,不会有太多耐心,会很强势呢。”
“秦元这样的人,得软硬兼施。”宋冀拉着石白鱼:“别管他们,走,去那边看看。”
“其实……”石白鱼小声:“我还没见过男风馆什么样。”
宋冀:“……”
别的他都惯着,唯独这个,只能装没听见。
“那边有卖酒酿圆子的,要不要吃一碗暖和暖和?”为了转移石白鱼的注意力,宋冀随手指了个摊子。
石白鱼默了默,瞥宋冀一眼。
宋冀继续装瞎,拉着他就过去了:“大娘,来两碗酒酿圆子。”
“好嘞,客官随便坐啊!”卖酒酿圆子的大娘正愁没生意,见终于开张顿时喜笑颜开的招呼起来。
摊上有两张小方桌,宋冀拉着石白鱼坐到了其中一张。
石白鱼注意力却不是那么好转移的:“戚将军带秦公子去男风馆,看别的男人表演活春宫,你说,他最后会不会把自己怄死?”
宋冀见怎么都绕不过去,无奈叹了口气:“他会不会怄死我不知道,反正你去我会怄死。”
“你这人。”石白鱼笑起来:“那是你没看过小电影,要是看过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是什么?”宋冀皱眉。
“怎么跟你形容呢?”石白鱼想了想:“就跟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