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宋冀把手里的砍刀扔背篓:“事儿都堆着,忙得不见人影,晚一点吧。”
石白鱼想想也是,反正还要等水车,多两天再说也行。
“怎么你看孩子?”宋冀过去抱起小崽,狠狠揉了把脑袋。
小崽被揉舒服了,笑眯眯凑过去吧唧亲了宋冀左脸一口,再吧唧亲右脸一口。
“瞧,咱们安安就随你。”宋冀被亲的哈哈大笑,稀罕的抛了两下高高,得意的朝石白鱼炫耀:“一样的机灵可爱,讨喜粘人!”
石白鱼:“……”
见大崽一脸懵逼的仰头望着父子俩,叹了口气,默默抱上大崽去洗手。
爬了半天,小手黑的没眼看。
也就宋冀被小崽这样的双手捧着脸亲不嫌弃还嘚瑟。
“抱两崽洗手,顺便把你脸上的两黑手印也洗洗。”石白鱼翻了个白眼:“小月去办点事,吴阿么在灶房呢。”
“没事儿。”宋冀嘴上说没事儿,还是抱小崽跟了出去:“小手印也是可爱的小手印,不嫌弃,是不是啊安安?”
“啊!”啪的一声,小崽又给他额头盖了一下。
石白鱼转头刚好看见,差点笑劈叉了:“行了,洗手吧,还随谁,一看就是随你了。”
“夫郎说的对。”宋冀蹲下来,把小崽放到腿上坐着,然后给撸袖子洗手:“今儿说话这么呛,谁招惹你了?”
“遇到几个嚼舌根的,我已经拟好名单,让小月拿去给村长了。”石白鱼冷嗤:“也就咱们,换了别人,他们敢这样,嘴非得打烂不可!”
“又是白家人?”宋冀一猜一个准。
石白鱼耸肩:“除了白家还能有谁,真是无可救药。”
但凡他们是强权压人的,白家这一遭都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就算不用强权压人,以宋家在村里的声望,一样能收拾他们。
宋冀脸色微沉,正要说话,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不等他过去看,就见小月推门进来,并迅速关门。
“老爷夫郎也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小月门关到一半被挡住,她不慌不让,堵在门口嘲讽大开:“现在知道怕了,嚼舌根的什么干什么去了,自作孽不可活,受着吧,这可是乡男府邸,敢擅闯,后果自负!”
说完砰的一声,将前来请罪的几家人关在了门外。
笑话,事儿犯了想几句道歉就抹过去,做梦!
转身见石白鱼和宋冀正看着自己,故意很大声:“夫郎!奴婢已经按您吩咐,把嚼舌根那些人的名单交给村长了!”
门外那些人:“!!!”
“村长说!敢非议乡男府真是罪该万死!”
“让夫郎放心,他知道该怎么做!”
“……”
这丫头!
两人忍俊不禁。
谁也没有搭理门外那些人,抱着孩子就回了屋。
可给门外那几家人吓的,尤其是白家,白老头气的直哆嗦,怒不可遏,甩手就给了白老婆子一巴掌,把人重重打倒在地。
“你个长舌婆子,看看都给家里给大家招惹什么祸了,老子今天就休了你!”白老头说干就干,当即便要拉着白老婆子去找村长,让他帮忙写休书。
一听白老头要休妻,白老婆子先是不敢置信,随即就慌了:“你居然为了外人,要休了老娘?!”
白老头不理她的撒泼打滚歇斯底里,只把人往村长家拽。
见白老头是认真的,白老婆子这才慌了,开始求饶:“老头子,老头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休我,你不能休我,我给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儿子!儿子!快劝劝你爹啊!”
然而白老婆子努力扭头看向儿子,却发现儿子儿媳神情冷漠。
其它几家媳妇儿夫郎一看白老头这阵仗,都纷纷慌了,生怕自家也有样学样,把他们也给休了。
别说还真是。
就算不想休的,也被自家长辈拧着耳朵强制休妻休夫郎。
一时间,外面哭声震天。
但很快,声音就吵哄哄的远离了。
石白鱼把米糕掰了两小块,大崽小崽一人一块:“自作孽不可活。”
宋冀赞同:“都是咎由自取,活该。”
两人谁也没再管这事,反正村长会处理。
倒是这事传到白茹兰耳里时,她怔了怔。
“茹兰,你……”
“我没事。”白茹兰摇头:“我跟白家,早就没有关系了。”
乍然听到这种消息,瞬间的波动是难免的,但这波动,已经不足以在她心底搅动波澜。
“都忙完了?”白茹兰给大力擦了擦汗。
“忙完了。”大力笑得一脸傻相:“听说老爷前两天找我来着,我去问问看什么事。”
“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