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安德很好地遵循了善待实验动物的原则。能不伤害就不伤害。
他使用了更人道的办法进行预实验——用墨水画。
感谢SARA成员在创造各式奇怪产品时没有忘记改良他们最早使用的材料。泽安德诚挚地想。
用墨水画能更好地锚定施法的针对性。还好修改。
卢平从第一次画画时紧绷着肌肉,到后来逐渐能保持着放松,实在是一大进步。
泽安德额外想感慨的是狼人的身体素质真不错。卢平每次都被泽安德扯着手臂画了这么久的画,还不会手麻,令人羡慕。
几次下来,泽安德的研究进度还算顺利,在月圆前的一天,泽安德把这个图案加班加点地完工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泽安德把需要的魔法全部融入图案后,发现翅膀从简约风变成华丽风了,每根羽毛的羽枝都根根分明。
放下笔,泽安德看着这个从肩膀画到手肘,短袖根本遮不住的翅膀图案,心虚地想了想自己在设计图案之前的想法。
结果还是变成显眼花臂了……
幸好泽安德画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提前在里面加了隐藏的魔法,能够把这个大图案缩小成一开始的简洁版本。
这让泽安德尚且能镇定地对卢平说:“你不用担心图案太大,等我过一会儿把图案用魔力刻进去,一使用魔力就会缩小的。只会在被唤醒的时候重新变大。”
“小主人,我不会在意这些事的。您的意志才是最优先的。”卢平说。
“可能会有些疼。”泽安德继续无视卢平的话,说道。他拿起魔杖,尖端抵住了翅膀图案的根部,开始了施法。
魔力涌出,在卢平的皮肤上一点点刻出了翅膀的图案。
这应该是疼痛的,因为卢平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而且没有像之前那样进行无意义的应和。
泽安德突然有点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放松,很快就好了。”泽安德轻声说,“别想太多,也不必对我说那些话。”
泽安德集中精神,加快了烙印。
等到魔力在图案的末端重新汇合的一瞬间,就好像有无形的联系把这个烙印和泽安德链接在了一起,泽安德突然就觉得自己能够沟通和控制这个烙印了。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若有似无的联系。
泽安德抽开魔杖,心念一动,翅膀一层层地收拢,逐渐融合成了一个小巧简洁的标记。
总算完成的感觉让泽安德有些激动,“卢平,你现在试试看能不能用这个烙印联系我。”
卢平没有立即答话。他脸色苍白,额头还在冒汗。
“很疼吗?”泽安德问。
“还好,比变身的时候好受一点……”卢平说,“但……我没有魔杖可以激活这个烙印。”
泽安德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现在大部分时间泽安德施法都不用依靠魔杖,他几乎忽视了巫师对魔杖的需求。
“那次受刑之前……黑魔王就把我的魔杖折断了。”卢平说。
泽安德只能对他说:“如果这次有效果,能证明你是受控的。我就能想个办法找根魔杖给你。”
“……谢谢您,小主人。”卢平抬头,复杂地看了一眼泽安德。
……
夜晚到来之前,家养小精灵送来了卢平今日份的狼毒药剂。
在原著中,霍格沃兹里,卢平能自然地在哈利面前吐槽药难喝,还做出苦脸。
在伏地魔的老巢里,面对着泽安德,卢平喝这副药喝得面不改色。
虽然这药恐怕同样是打三份工的斯内普教授熬的。
现在,卢平的铁链已经被重新锁在了墙上。他现在正以一种变扭的姿势坐在床边,试图寻找一个最让他舒服的位置。
“小主人,”卢平说,“待会儿我变身的时候,您最好离得远一些。”
“你不是已经喝过药了吗?”泽安德问道。
“狼毒药剂能让我保持理智,但不能完全抹去狼人形态对于生肉和咬人的渴望。只能部分削弱。而且痛苦没有被消除,如果您离我太近,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误伤您。”卢平说,“……我喝过狼毒药剂,我感受过。您知道的。”
泽安德看了眼卢平。
泽安德突然说:“我很早就知道你是狼人,但不是从小天狼星那儿知道的。”
卢平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泽安德会突然说这个。
“小天狼星从没说起过这件事,即使在提起曾经练习过阿尼玛格斯的时候也没有说。”泽安德说,“我知道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虽然泽安德知道卢平当时说的话大概率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但泽安德想要解释一下。
卢平没有接着说话。
夜晚到了。
他的肩部弓了起来。项圈勒在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