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面，陶云牧平静地躺在床上，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雪白的墙体，简约的灯罩，陶云牧眼里什么也看不下去，耳畔回想着那些伤人的话语。
去往老师办公室的；
“看着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没想到背地里是那样的人。”
“摊上这样一个学生，陈导也算师门不幸。”
“他的师兄师姐最近也不好过。”
“还天之骄子呢，居然干那种事。”
“幸好同组的罗学长留了心眼，把东西找回来了，不然就便宜了他们了。”
老师语重心长的话语；
“小云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可你总要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吧？”
“调查组那边证据确凿，你说没有总要有反驳的依据。就算我信，可你让我拿什么跟外面、上面的人解释。”
“就算我知道你的为人，知道你不会做这件事，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就这样吧，我也累了。
出了这个门就不要说是我的学生了，这是为了你好。回去好好想想吧。”
师兄师姐的叮嘱；
“小牧，不是我说你，怎么能......”
“就算不是你，我们又能够怎么办呢。”
“云牧，你也不要怪我们，毕竟大家也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谁也不想被牵连。”
陶云牧想着，心里闷闷得疼，手臂也不自觉就遮住了脸。
其实，也不算特别糟糕不是吗？陶云牧反问道。毕竟老师最后还是出手保下了自己。不过代价是自己再也不能称他为老师了。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陶云牧还是帝都凤云项目组的实验人员。对于普通人遥不可及的异能专项调查，都出自这里的实验室。
虽然异能并没有对公众公开，但对于高层和顶尖实验人员，异能的产生和发展一直都不是秘密。
凤云项目应运而生，一个储存了华国对于异能的所有研究和异兽的记载。
半年前，陶云牧作为下层取得优秀成绩，刚刚升入凤云项目组。
三个月前，凤云项目组丢失一份重要B级资料。上面对此十分重视，立刻成立了专项调查组。
两个半月前，调查组的初步调查证据都指向是陶云牧。
一个星期前，陶云牧才被调查组放出。而陶云牧第一时间就去见了带自己入门的老师。可是老师一直不见他。
三天前终于见到了老师，可是老师也只是说不怪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反省。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办公室走了。
直到现在，陶云牧都还能听到老师离开办公室的叹息。
从老师那里回到家里，陶云牧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自从陶云牧考取研究生，父母就离开帝都去往世界各地旅游。房子已经空旷了好久，上次的热闹还是自己为了庆祝升入凤云，和久别的父母一起吃了顿饭。
而现在，因为自己陷入窃取风波，父母放弃了下半年的旅游计划，回到帝都奔走。
陶云牧心里难受，放任自己沉溺在黑暗里，放任思绪到处乱飞。
思绪飘着飘着，忽然听到了一声啜泣，紧接着又是一声叹息。
黑暗中，陶云牧的感官被放大。
是谁在哭泣？
又是谁在叹息？
是在为我吗？
冉沐使用人才卡查看人才状况，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青年躺倒在床上，手臂遮住了面庞，看不清五官，但能清晰看见两行清泪划过脸颊的痕迹。衣服皱成一团，衣摆微微扬起。被子也只盖了一角，整个人显得颓废忧郁。
“这是？”冉沐有些搞不清状况，出声询问系统。
“宿主可以查看人才过往经历。”系统出声。
“看了过往，应该就能弄清他为什么如此颓废了吧。”
系统有些不确定道。
“如果不行呢？”冉沐问道。
“那就废了呗。”系统说道，“人才卡只能检测最高天赋，如果拥有人废了，也没有办法了呢。”
“呵。”冉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主线任务奖励个废道具，小八，你还想不想完成任务了。”
“宿主，你不能这样看。毕竟人才卡只看为被人发现的天赋，是寻找千里马的伯乐。可是不能因为找到了体弱的就否认他是千里马的事实吗。”系统解释道。
“行行行，说不过你。”冉沐摆摆手，“看起来没有完全废掉。”
冉沐翻看着过往，“怪不得这副鬼样子，原来是打击太大了，给人整颓废了。”
系统小八凑过来，“宿主，怎么了。”
“你看不到？”冉沐问道。
“人才卡查看人才的权限优先是你，你同意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