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骑在旁边,冷冷的,他没有说一句话。徐母已经哭的瘫坐在床架前。
陈骑静静的看着她的爱人,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医生将白布盖在女孩身上,徐母还是没有挺住,又再次昏迷,这次她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徐父和陈骑,处理了徐念的后事。从火葬场出来,陈骑捧着骨灰盒。
三天后
徐母醒过来,她安静,祥和。她询问自己怎会在医院。
医生对徐父说,徐母可能是应激性失忆症,这种病在经历重大创伤后很常见,徐母现在给自己编制了一个谎言,让自己活在女儿还在的谎言里面……
一个星期过后,徐父举办了徐念的葬礼,他没有带徐母参加,而是自己一个人,陈骑在旁边帮忙。
徐家的亲人来悼念,徐念的朋友,他们很惋惜,都面带忧伤。
可是这种痛苦除了徐父徐母的悲伤会无限蔓延,还有谁会在意。
陈骑是否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淡忘掉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开始自己的生活和……别人呢?
随着徐念的逝去,这件事情从而变得沉静,似乎一切都回到正轨,又似乎没有……
某酒吧
陈骑坐在卡座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身边还有着陪伴的各色各样的女人,她们给陈骑一杯一杯倒酒,陈骑也是来者不拒。
他的生活沦落了,从徐念从医院一跃而下、从判决生效下达、从他再也没有办法拥抱他的爱人……
一位长者穿过人群,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找到陈骑。陈骑正喝着酒,和身边的人接吻……
长者一把拉起陈骑,他把陈骑往外面拉。走到酒吧外面,陈骑摇摇晃晃倚在墙上。
“陈骑,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陈骑摇晃着,他看清楚了人,是他的老师。
“老师……不用管我的……”
“你看看你现在,整天泡在酒吧,你现在就像个酒鬼一样,要是徐念……”
老师说到此,也意识到了什么没有说下去。
陈骑站直身体。
“老师,我都这样了,她怎么还不回来管管我,她最讨厌我喝酒,抽烟,她最讨厌别人碰我,可是,她怎么就不回来……不回来……”
陈骑说着,哽咽着,依着墙瘫坐下去。
“小骑,老师知道你心里苦,可是逝者已矣……”
“老师,你说她怎么会忍心丢下我一个人的,就我一个人,我……我甚至连她最后一面我都没有……没有见到,我每次一想到这些,我都痛的无法呼吸,我……”
老师拍了拍陈骑的肩膀,把陈骑扶起来,带着他回了家。
第二天
陈骑浑浑噩噩从床上醒来,客厅里,师父师母在等他一起吃饭。
“小骑,快坐下,我熬了粥。”
陈骑走过去,坐下,接过师母手里的粥碗。
“谢谢师母。”
“小骑,回到生活的正轨吧。”
陈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喝着粥,静静地吃完这顿饭。
他从老师家离开,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半个月的时间,自她离开,已经半月,他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