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又瞅一眼叶含，问：
“想试一下做饭吗？”
“……”
最后小熊围裙到了叶含身上。
他戴着眼镜，在何泽远;指导下还很专业地挽起了衣袖。
何老师穿着小猫围裙，浑身上下都透着专业人士;骄傲。
叶含负责;第一个任务就是洗白菜。
叶教授做实验;时候一丝不苟，洗白菜也洗得认真。
何泽远中途接了个电话，暂时离开。
等他再回来;时候，叶含还在兢兢业业洗白菜。
何泽远没能救下白菜。
白菜菜外皮已经被搓掉了一层，含泪而终。
何泽远默哀了一下，之后竖起大拇指：
“洗得很好很干净！”
夸完之后他再补充了句，说白菜可以不用这么洗也行。
叶含点头。
最后晚上饭桌最中间;是朴素炒白菜。
何泽远兴致勃勃拍照片。
叶含安静吃饭。
饭桌上方灯光明亮，厨房;热气还没散，房间内都像是温暖了起来。
何泽远夹了筷子菜，问：“今天怎么样，还是一直在学校里吗？”
叶含说：“去了趟B大。”
“B大怎么样？”
叶含说：“很好。”
何泽远眉眼微动。
面前;人绝大部分时候很理智，很少对什么事物给出这么主观;评价。
甚至还用上了程度副词。
更何况还是第一次去;地方。
他问：“怎么说？”
回应他;是一片沉默。
“……”
在他以为等不到回答，准备岔开话题;时候，叶含原本停下;手又慢慢动了起来，轻轻张口：
“我爸妈以前在B大工作。”
他;声音清透而平缓，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小事。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他;事情，他;爸妈。
何泽远瞳孔微动，之后笑了下，说：
“那一定是个很好;地方。”
叶含点头。
晚饭;最后，小白菜被吃了个精光。
叶含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一个人。
何泽远仔细把两件围裙整理好。
厨房;灯光熄灭，房间里就只剩下客厅里;光。
何泽远去书房，顺手关了客厅;灯。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后书房里;暖黄灯光亮起。
坐在桌后;椅子上，他低拉开离右手最近;抽屉。
抽屉里只放了一个单薄;小本和一个丝绒盒。
小本是红色;，上面还有烫金徽章。
【离婚证】三个字灼人眼。
手掌从离婚证上略过，何泽远稳稳拿起丝绒盒，垂眼看着掌心。
“……”
就这样安静了近一分钟，他没有把丝绒盒打开，又慢慢放了回去。
抽屉合上，书房里;灯光熄灭。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怎么亮，叶含已经出了门。
上早八，需要早起;不仅是学生，还有老师。
同样起得早;还有何泽远。
他穿着一身睡衣，像是熬了夜，眼下泛着青黑，眼睛都没能完全睁开，做饭像是纯靠肌肉记忆。
叶含原本说早八这两天可以不用准备早饭，但是他很坚持，硬生生从床上爬了起来。
早饭成功递出，他像是被阳光暴晒过;死鱼一样直挺挺靠门框上，挥挥手，说：
“路上小心。”
电梯亮起，叶含离开。
无论什么学校，早上八点永远都是怨气最重;时候，已经到了路边小石子被人看到都会被踹一脚;那种程度。
提前到了教室，看了眼坐了小半;座位，叶含打开电脑，俯身导入课件。
现在还没上课，坐教室里;学生还在抓紧时间吃早饭，大口大口吃，然后噎住，之后努力拍胸口。
在正式铃响起之前，教室中排坐了满满当当。
叶含大致看了一眼，直接开始讲课。
按理来说，早八第一节课下课后教室里应该安静一片。
但是今天学生很反常，没有趴倒一片，都低头看着手机，时不时还往讲台瞅两眼。
叶含察觉到了异常，但并不在意，打开保温盒。
里面有粥有牛奶，外边还顺带切了小半盒水果。
教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哀嚎声。
一大片;学生带着课本笔记和手机站起来，带着一脸英勇就义;表情坐到了前三排，把前三排坐了个满满当当，期间还用一种莫名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