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尘黑眸紧紧盯着月慕颜,带着几分危险气息,这眼神看得月慕颜都觉得十分紧张,但她还是故作镇定。
好一会儿后,沈君尘才道:“是。”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大家一开始认定,月慕颜肯定就在这里,就算出去也没人看见,没想到沈君尘竟然为月慕颜作证。
在众人看来,沈君尘就是在帮月慕颜做伪证。
众人都知道,沈君尘性格寡淡,一直都是不问世事,而且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为了月慕颜做伪证,莫非两人之间有什么?
这么一想,众人看月慕颜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月尚书,看月慕颜的眼神都变得欣喜了。
但月清玲如今失去了贞洁,还和一个傻子发生这种事,众人都看见了,接下来月清玲的日子恐怕难过啊。
这时,朱氏十分愤怒地看向沈君尘,还不甘心地问:“王爷,您是在什么地方看见月慕颜的?她又同您说了什么?”
朱氏这么问,显得十分无礼,还以下犯上。
燕王首先忍不住冷声道:“难道你是在怀疑二哥?你方才这话什么意思?你作为一个外命妇,公然审问尘王,你认为合适吗?”
燕王的话掷地有声,瞬间令众人都觉得朱氏这么问,显得太蠢了。
是不是月慕颜害自己姐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君尘竟然在帮月慕颜说话,这就说明沈君尘很可能对月慕颜感兴趣,这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但朱氏为了给自己女儿复仇,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王爷,臣妇只是为了问问,弄清楚当时的状况。”
难不成沈君尘能告诉你,他跟月慕颜说的是要看好戏?
月慕颜想到这儿,立刻就道:“我与王爷要说的自然是只有我与王爷在才能说的,旁人听了可不行。”
这话瞬间让众人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看来月慕颜真的和沈君尘有事。
如今沈君尘哪怕是双腿残疾,哪怕再无继位的可能,可他从前在军中的威望还在,还有许多党羽,通通听沈君尘的差遣。
如今太子之位虽没定,但众人都能看的出来,沈君尘的实力才是最强的。
没人敢反驳沈君尘,只有朱氏还不甘心。
月清玲为了能尽可能减轻自己的罪责,还是指着月慕颜:“就是你害我,是你把我锁进这里的。”
月尚书眼看月慕颜都搭上了沈君尘,他立刻就道:“住口!”
月清玲难以置信地看着月尚书,她不敢相信,从前爱自己的爹,今日竟然会为了月慕颜这个贱人,就吼他。
“你不知廉耻在先,污蔑你妹妹在后,活该浸猪笼!”
提到浸猪笼时,月清玲吓得大惊失色,她满脸惊恐地看着月尚书,哭喊道:“不!爹,不要啊,女儿不想死,您最疼女儿的,求求您,求求您了。”
浸猪笼不过是月尚书说出来,给众人听听的而已,更是为了告诉靖王妃,若是自己女儿死了,那从今往后,尚书府和她靖王府就结仇了。
况且靖王府的世子因此让月清玲死了,那么从今往后,她靖王府的名声也会很难听。
月尚书看了看靖王妃,发现她竟然还沉得住气,一言不发,于是月尚书只能说破:“你自去求靖王妃娘娘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月清玲的生死都在靖王妃的一念之间。
众目睽睽,若是靖王妃不让自己儿子娶了月清玲,那就是明目张胆要把月清玲往绝路上逼。
靖王妃自然不可能这么做,但她也认为月尚书这种做法,实在太可恨,这不就是明摆着要挟自己了么?
靖王妃已经看出,自己儿子成为了后宅争斗的牺牲品,她内心自然有怒火。
“我儿子娶您女儿,自然没问题。”靖王妃的姿态和语气都有些高傲。
凡是聪明的,都能看得出来,靖王妃这话的意思就是月尚书的女儿嫁不出去了,一定要纠缠自己儿子嫁出去。
哪怕月尚书听出来了,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却还是只能忍下来,否则他的官声和整个尚书府都会受到牵连。
没一会儿,月尚书便笑道:“王妃娘娘仁慈,自然不可能看着你死。”
“不过嘛,今日她一口一个傻子地喊顺儿,本王妃决定,纳她做世子侧妃。”
“什么?”月尚书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靖王妃,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嫡女竟然只能做妾。
他可是堂堂的尚书大人,而且靖王妃的小世子又不能承袭爵位,还是个傻子,她竟然让自己女儿做妾,这简直就是在当众打他的脸。
月尚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月慕颜仿佛还觉得不够,她替靖王妃补充了一句:“爹,您没听清楚吗?王妃娘娘说,要纳二姐姐做妾!”
说到妾这个字时,月慕颜故意把字咬得很重,气得朱氏恨不能把月慕颜剥皮抽筋。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