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息怒。”
见沈太后发怒,众人赶忙劝慰。
“但还请恕属下直言,冯隆的胆子恐怕不止如此。”
顾九安想到昨夜所见,将情况言明。
“如今冯隆已在曲河县外设卡,为的便是搜捕太后与陛下,且已招来千人大军,恐怕其目的不只是找到二位这么简单。”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王嬷嬷更是惊呼出声。
“千人大军!他怎么敢?”
沈太后沉思一阵,也看向顾九安,神情坚定。
“顾将军,你派人来相助于哀家,又寻来陛下,哀家信你,如今情况你且说说哀家应如何是好?”
顾九安心中一早已有了计划。
既听沈太后此言,便也不藏着,直接道:
“依末将看,曲河县早已不再安全,末将麾下兵力一时也无法调来此处,继续停留只会让情况愈发糟糕。”
“故而末将想请太后与陛下即刻动身,随末将暂退于高宣城。”
听此,沈太后神情暗下。
并未立即回应。
而是紧盯着顾九安看了片刻后,寒声道:“顾将军所言并非无理,但哀家有一问题要问将军。”
顾九安答:“太后娘娘,但问无妨。”
“若哀家与皇帝随你退回高宣城,面对冯隆千人大军,你当如何应对?”
静息观察其面色。
只见顾九安神色如常,投向沈太后的双眸亦是一片赤诚。
“自然是率末将麾下全部兵力,护卫太后与陛下,亦誓死保护城中百姓安危。”
“末将亦跟随将军,定将驱逐敌寇,还天下一个安定。”
卫鹰亦是上前坚定道。
此一番乃忠诚之语,众人心头皆有所动。
但最终仍是看向沈太后,等她做最终决断。
片刻后,终是听其道:“好,既如此,便望顾将军言出必践,哀家与皇帝就将性命托付于你了。”
“末将定不辱命。”
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众人均是不敢耽搁,立即做起准备
而就在这曲河县中,也有人将要坐不住。
“废物!”
冯隆坐在堂中,听着手下的汇报,怒极而起。
抬手便将桌上茶盏重重扔出。
“一个女人,一个小孩,这么多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通缉令已经下了,每日都派人在街上盘查。
此前的旧址也一直派人围着。
甚至在曲河县数里之外设了关卡。
这么多日,除了那天沈太后自己现身,却又被卫鹰救走。
竟是连一片衣角都未能再找到。
一想到此,便觉得怒不可遏。
那前来汇报情况的兵卒,被冯隆的威压震的不敢出声。
甚至那茶盏落地后四分五裂,飞溅来的碎片他都不敢躲。
只能默默承受着将军的怒气。
“将军何必如此动怒?”
正当冯隆还要再骂,忽然一青衫文客从外缓缓而来。
面上从容不迫。
“既然找不到,那便不必再找了。”
冯隆看到来人。
虽对其此话不满,但也暂且压下怒火,沉声道:
“张恒,本将命你前来,可不是说这种风凉话的。”
“将军可真是冤枉了在下。”
张恒仍是泰然自若,走入堂中,面带笑意的向冯隆行过礼。
“在下既出此言,自然是有在下的想法。”
张恒乃是他的军师,之前便为他谋划过不少,知其是怎样的人。
故而熄了火气,示意他落座。
“那你且说说,为何不用继续再找沈太后母子。”
张恒轻抚了下袖袍,缓缓道:
“将军也在这曲河县中寻了数日,目前看来仍是一无所获,说明沈太后还是有些本事,能将自己藏立起来。”
“确实如此。”
冯隆颇为不爽,但仍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又闻张恒道:“这曲河县虽只是一座县城,但人口不少,周边地域亦可藏身,将军这般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究竟想说什么?别卖关子,赶紧说。”
接连被戳到痛点,冯隆终是再忍不得。
“将军还真是着急。”
张恒笑了笑。
冲着屋外喊了声。
便见一名兵卒压着一对母子走了进来。
“将军且看,这不就是沈太后与小皇帝。”
被推进来的母子瑟瑟发抖。
他们不知道自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