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府……”
太子妃担忧地望着陈庆。
王芷茵是她的亲妹妹,当姐姐的怎能不担心?
再说陈庆有劣迹在先,她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他?
“这里是太子府邸,微臣怎会不知轻重。”
“再说……”
陈庆指着门外的乱象,“令妹今日召集数百人,光天化日之下冲击太子府。你让殿下如何自处?王老将军以及令尊如何面对陛下?”
“再不加管束,他日令妹真惹下大祸来,恐怕到时候后悔晚矣。”
太子妃犹豫不决,看了眼犹自不服气的王芷茵,无奈地别过头去。
“陈少府,你看着办吧。”
“切勿大动干戈,舍妹毕竟还小。”
陈庆微笑着点头:“微臣以德行感化,以理服之,您安心就是。”
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卓天禄和程稷,命八百北军跟随他们去蜀地,然后坏笑着看向王芷茵:“跟我走。”
“哼,你敢拿我怎样?”
王芷茵听说对方要和她讲道理,心中有恃无恐。
二人刚回了陈庆自己的院落,他就沉声喝道:“关闭院门!”
“诺。”
侍者返身被沉重的木质大门关闭。
“把她给我吊在房梁上!”
陈庆再次吩咐道。
王芷茵立时急了:“陈庆,你不是说要以德服人,要与我讲道理吗?”
陈庆哂笑道:“你这性子拗得很,我怕一般的讲法,你听不进去。”
“好!”
“本公子还怕了你!”
王芷茵恶狠狠地盯着她,被侍者推搡着走了。
“本官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陈庆赶走了仆人和婢女。
“咳咳。”
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一手提着木棍,一手拎着鞭子走进了屋里,把大门关好。
“陈庆!”
“你敢对我行凶!”
“我喊人了!”
王芷茵的双手被捆束在一起,高高地吊在房梁上,惊惶地大喊道。
捆缚她的下人终究还是放了水,她两脚站在地上,并未被吊起。
眼看着陈庆携带凶器进来,还把大门关上,王芷茵一边威胁,一边吓得往后躲去。
“王姑娘此言差矣。”
陈庆笑着走上前,把木棍展示给对方看。
上面用歪歪扭扭地小篆写了一个‘德’字。
再把鞭子也拿过来,握柄上刻了个小小的‘理’字。
“本官答应殿下和太子妃,要以德服人,要以理服人。”
“那么问题来了。”
“王姑娘你是选‘以德服人’,还是选‘以理服人’啊?”
陈庆右手挥舞着木棍,带起了呼呼的风声。
左手抡着鞭子一甩,啪地抽在地上,在青砖上留下一条白印。
“你……无耻!”
“陈庆,你人面兽心!”
“放开我,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
王芷茵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陈庆打算这样,她肯定不会束手就擒。
如今双手被捆绑,还悬在房梁上,她活动空间有限,想跑都跑不了。
“单打独斗是吧?”
“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陈庆抡着棍子走上前。
王芷茵大惊失色。
人怎么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你没看我还被捆着吗?
“我姐夫已经教训过我了,你凭什么打我?”
王芷茵躲躲闪闪,色厉内荏地喝道。
“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陈庆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既然你要理由,我就说给你听。”
“今日随你而来的,可是街面上的游侠儿?”
王芷茵不忿地挣扎着:“他们是咸阳城的侠士,随我来铲奸除恶。有事本公子一人担着,你把他们都放了!”
“呵,我就知道。”
陈庆不屑地讥讽道:“王姑娘应该也是读过书的,可曾听过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你与那些浪荡子整日逞凶斗狠,厮混街头。”
“除了招惹是非,做过什么为国为民的事情吗?”
“你可知八百军士,一日需要消耗多少粮秣?”
“又知他们要开赴何地,为大秦朝廷,为天下百姓做出何等功业?”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只知耍你将门小姐的威风,让你姐姐姐夫难堪,让你家里跟着担惊受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