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天色蒙蒙亮。
咚。
寂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陈郎,你没事吧?”
相里菱压低了嗓音,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关切。
“嘶~”
“不碍事,阿菱你快回去吧。”
“我不过是亏空了力气,腿脚发软而已。”
陈庆咧嘴笑着,摇摇晃晃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隔壁的相里菱闹了个大红脸,幽怨地想: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累得半死,把我也折腾得差点闭过气去。
“阿菱,我明天再过去呀。”
陈庆把双手拢在嘴边,小声喊道。
“你别过来了,小心再摔着。”
相里菱娇嗔了一句,飞快地跑回了屋里。
“哈哈。”
陈庆叉着腰,得意地放声大笑。
朝思暮想那么久,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那滋味……可真特娘的回味无穷呀!
陈庆扶着酸痛的腰肢,脚步虚浮的往居所走去。
好马费草,好女费汉。
古人诚不欺我。
一开始相里菱还扭扭捏捏的,担心床榻会闹出响动来,被隔壁的师兄师弟听见。
这还能难得住穿越而来的陈老师?
直接扯了跪坐用的草席,铺在壁炉旁。
老陈推车,走起!
熊熊的炉火燃烧,照亮了两人交叠的身影。
在本能的驱动下,陈庆挥汗如雨,不知疲倦。
相里菱虽然武艺不俗,力气不弱于他,但本质上仍旧是传统封建的女子,对这等事只知逆来顺受,哪怕疼得紧咬牙关,也未做出任何抵抗。
陈庆两头充血,顾不上怜惜对方,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火光照映中,两颗香瓜如倒吊金钟,摇曳生姿,视觉效果极其惊人。
如果不是穿越了,陈庆高低要拍下来,留着以后时常拿出来欣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庆打了个摆子,软软地瘫在相里菱的背上。
“阿菱,缓口气。”
“等会儿再战一场。”
陈庆拨开她侧脸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捏住她小巧的耳垂,意犹未尽地说道。
“先生!”
“先生?”
扶苏走进屋里的时候,陈庆正呈大字型躺在榻上,时不时勾起嘴角嘿嘿傻笑。
他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扶苏往前两步,站在了榻边叫了两声。
没想到陈庆还是没有应声,只知道一个劲儿咧嘴直笑。
“先生不知昨晚遇到了什么美事,不如说出来听听。”
扶苏忍俊不禁地说道。
“昨晚,嘿嘿。”
“俺老陈抖擞威风,杀了个三进三出,如入无人之境……”
“殿下,你怎么来了?”
陈庆得意洋洋地念着戏词,一回神才发觉不对劲。
待看清了扶苏的样貌,慌忙坐起身来。
“先生想必是做了什么美梦。不知道赵云是哪位英雄?”
扶苏仍旧温文尔雅,哪怕发现陈庆有些不太对劲,也没继续追问。
陈庆尴尬地笑了笑。
面对这位钛合金兄弟+大舅哥,体虚心更虚。
“常山赵子龙,乃是后世一位大名鼎鼎的英雄,等有空我讲给你听。”
“不知道殿下来寻我何事?”
陈庆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床,趿拉起鞋子问道。
“乃是关于通往北地的直道。”
扶苏一脸正色:“三年前,父皇为了解决北军的粮草供给,下令修建一条通往九原郡的通直大道。截弯取直,堑山堙(yīn)谷,力求用最短的距离,最快的速度把粮草运输过去,因此工程十分浩大。”
“可惜,父皇与蒙恬将军都低估了其中的难度。”
他惋惜地说道:“直至今日,这条大道仍未完全贯通。不少地方仍旧狭窄陡峭,只能容纳单架马车通行。朝廷运输粮草,动辄千万石,被这几处险关卡住,平白增添无数损耗。”
“父皇虽未怪罪,但我知道蒙将军始终挂怀于心,不得安寝。”
陈庆笑道:“殿下无须烦忧。”
“巴蜀的硝石已经运抵咸阳,等雷火司的工坊搭建好,水车运转起来,火药的产量起码暴增数十倍。”
“哪怕是珠穆朗玛峰挡在前面,我也给你炸平了。”
“一万斤火药不够,就十万斤。”
“十万斤不够,就一百万斤。”
“移山填海,等闲事尔!”
扶苏怔怔地望着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