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时间,遇到了同样的人,结局可能大不一样。
蒯彻还没有被残酷的现实磨平棱角,恃才傲物,自命不凡。
两人不欢而散,陈庆回了家在饭桌上唉声叹气。
“夫君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嬴诗曼替他盛了碗汤,体贴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算命的!”
陈庆满腹怨言,把蒯彻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才学过人,就能够出人头地了?”
“韩家再落魄,也是楚地有名有姓的世家贵族。”
“蒯姓早不知衰落多少年了,如今靠着在街面上坑蒙拐骗混一口饭吃,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嬴诗曼柔声劝道:“既然他如此不济,夫君还留在府上做什么?寻个由头打发了吧。”
“不行!”
陈庆当即拒绝:“越有本事的人越骄傲。蒯彻虽然品行低劣,但放出去就算不能功成名就,早晚也要为祸一方。”
“我可以不用,但绝不能让他出去兴风作浪。”
他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定。
王芷茵撇了撇嘴:“那韩夫人容貌甚美?姿色过人?”
陈庆抬起头,不耐烦地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
“她一介守寡的妇人,还有两个儿子负累,日子一定不太好过。”
“蒯彻虽然孟浪了些,但毕竟有真才实学,未必不是良配。”
“陈庆你那么恼火做什么?”
“莫非……你也看上了人家?”
王芷茵说完,桌上的女子顿时露出讶然的神色。
仔细琢磨了下,纷纷露出半信半疑、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这个二货!”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陈庆气急败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被我说中了吧!”
王芷茵绕到了桌子的另一头:“家里搜罗了那么多女人,你还不知足,整日在外面拈花惹草。”
“连守寡的妇人你都不放过,简直人面兽心。”
陈庆勃然大怒,三两步奔了过去:“有本事你别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蓄意轰拳、屈人之威!”
二人一追一逃,围着桌子打转,碰得桌椅碗碟叮当作响。
“好啦!”
“不要胡闹了!”
嬴诗曼趁着王芷茵经过的时候,一把拽住了她。
相里菱同样拦住了陈庆,这才让他们安分下来。
“我乃宽宏君子,岂会有那等卑鄙龌龊的心思。”
“韩信的才干旷古烁今。”
“王家三代将才,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他。”
“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陈庆气呼呼地坐下:“日后你自然会知晓。”
王芷茵不忿地想反驳,却被嬴诗曼抢先一步拦下。
她见陈庆态度庄重不似作伪,顿时信了七八分。
不过家务事,不是谁对谁就有理。
“男人的事我不懂。”
“但是夫君你既然自称宽宏君子,往后切不可在外面与人争锋斗气,凡事多为家中考虑,少让我操点心。”
嬴诗曼语重心长地说道。
“夫人莫非在怪我?”
“难道我平日里为家中出力少了吗?”
陈庆愤愤不平地说。
嬴诗曼幽幽地叹了口气:“玻璃工坊的镜子已经改进了三十九次,由大到小,形制从方到圆。香皂新近做出了二十六款,香味、配方调整了三百零六回。”
“都是我一遍遍督促着做出来的,耗费无数心血。”
“我知道你在朝中任事,公务繁忙。”
“你有那与人置气的工夫,不如和我商议下正事。”
“毕竟这关乎着陈家的立足之基。”
陈庆被她说得心生愧疚,嗓门小了许多:“那我也没闲着。”
“我不光要为家事考虑,还要为国事分忧。”
“你随我来。”
陈庆往书房走去,站在那里招了招手。
嬴诗曼迟疑片刻,拔腿跟了上去。
王芷茵、相里菱、热巴也都好奇陈庆要干什么,互相对视一眼,全都离开了饭桌。
芈滢在家中一直很少说话,只求尽量降低存在感。
待众人进了书房,她才犹犹豫豫凑了过去。
“夫人请看。”
陈庆打开一张卷轴,将其扯开铺平在桌上。
方方正正的格子交错纵横,乍看上去像是什么建筑物的图纸。
“这……”
嬴诗曼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