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努力让自己忘记匈奴‘农具’的身份,不停地去想百姓从中获取的好处。
太阳西斜的时候。
大队人马从皇庄返回。
女眷们许是玩得累了,车里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扶苏突然打马过来:“先生,那两脚羊可是以人为食?”
陈庆愣了下,笑了笑:“你知道啦?”
“原来如此。”
扶苏紧紧地握住马鞭,神情变幻不停。
简单的一个称呼,背后是无尽的苦难和沦落地狱般的惨烈。
“外族之事,本宫再不会插手。”
“先生,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扶苏遥望着如血般的夕阳,落寞却坚定地说道。
“殿下此言大善。”
“早该如此了。”
陈庆欣慰地点点头。
始皇帝整天巴望着让自己儿子近墨者黑,如今可算见到点成效了。
“先生,匈奴与大秦真的不能共存吗?”
“天下如此之大,难道就容不下两个民族?”
扶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发问。
“当然容得下。”
“但不是现在。”
陈庆耐心地说:“您没发现,自从去年冬天匈奴入寇失败,今年他们就退得越来越远了嘛?”
“游牧这种生产方式,土地的承载力是极其有限的。”
“他们必须要抢夺更多的土地和物资,来养活越来越多的人口。”
“抢不到的话,就互相厮杀,彼此吞食。”
“微臣不敢打包票将匈奴斩草除根,但总能趁着大秦国力强盛之时,把他们驱赶得越远越好。”
“只要祸害的不是咱们自己,倒霉的是谁都无所谓。”
扶苏不禁想起了陈庆的流水理论。
匈奴就像世间涌动的恶流,哪里弱就流向哪里。
一骑快马飞奔而来,打断了他的遐思。
“陈府令,小人做出来了!”
“您要的单兵火箭,小人做出来啦!”
鹤仙翁长冉飘荡,还未及近就兴奋地大喊大叫。
“哈哈。”
“老鹤,你真的是个人才啊。”
陈庆畅快地笑了两声,转过头去喝道:“赵归,尔等启程在即,本官无甚趁手的礼物,不如给你们刷两枚火箭助助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