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见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信,叹息着摇头。
当下从铸币中牟利的手段无非以次充好、偷工减料。
一点格局都没有!
看我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金融创新’!
“你既然有把握,老夫就不多说什么了。”
“借钱一事……凑个整,一百万贯吧。”
“来人。”
王翦雷厉风行,当下就叫过管事去账房支领铜钱。
“多谢岳祖父出手相助。”
“来日时机一到,孙婿必有厚报。”
陈庆言之凿凿地说。
王翦笑呵呵的,与王翦一起将他夸了又夸。
三人有说有笑的时候,王芷茵一脸寒色地进来。
“我回去了。”
“陈庆你走不走?”
咦?
这婆娘又作什么妖?
“芷茵,胡闹什么!”
王翦板起脸训斥道。
“爷爷,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娘亲追在屁股后面唠叨个没完。”
“这家我实在不想待了。”
王芷茵满腹委屈地抱怨。
“不得无礼!”
王贲拍了下桌案,严厉地训斥。
“陈庆,走。”
王芷茵不停地打眼色。
“既然如此,小婿就先告辞了。”
陈庆也不知道丈母娘说了什么,会让王芷茵如此生气。
他见气氛不对,尴尬地退去。
离开王府,二人在马车上王芷茵依旧一言不发。
“诶诶,怎么回事?”
“我跟武成侯、通武侯说好了,暂借一百万贯。”
“到时候他们来催债,你去应承。”
陈庆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既然是借,你怎么不多借点?”
“王家的家底岂止这么多。”
“你一个大男人这点气魄都没有吗?”
王芷茵气呼呼地说:“讨债的时候自然有我去应对,你怕什么?”
“王公子你早说呀!”
陈庆发出懊悔的叹息。
同时他又好奇,丈母娘到底怎么惹着她了?
两人回了家,王芷茵跳下马车,直奔后院而去。
此中苦楚实在不知该跟谁倾诉,心情烦躁的很。
去听听马先生说书,尚可缓解一下心情。
“王公子,您又来听书呀?”
“刚巧小人写好了一段,构思新奇瑰丽,一波三折,颇有趣味。”
马户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眉飞色舞地说道。
“念。”
王芷茵坐在对面,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声。
马户也不在意,站起来捧着书稿,抑扬顿挫地念:“却说那羽蛇神祭祀带领大批人马追踪而至,远远地便瞧见海边停靠着两艘巍峨巨舰,高如山岳,宏伟如城。”
“众信徒顿叫不妙,这是何方法器,如此惊人!”
“老祭祀强作镇定,呼喊道:‘稳住阵脚,且看我的厉害!’”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金晃晃的圆环,熠熠生辉,一颤一颤犹如活物。”
“去!”
“老祭祀扬手一抛,那圆环在空中迎风便长,顷刻间化作半亩大小。”
“此乃海外奇金打造,重逾十万斤,端的是一件好法宝!”
“若是凌空压下来,就算青石垒砌的城墙都要被砸的粉碎。”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船上有人高喝:‘开炮!’”
“一刹那,滚雷阵阵,天塌地陷,碧波动摇,无风浪起。”
“那金环刹那间崩坏成无数块,噼里啪啦坠入海中。”
“老祭祀口中鲜血狂喷:‘苦也!秦国乃仙域,非人力所能敌,撤退!’”
“只听船上一人大笑:‘还走得了吗?道友且留下来吧。’”
“羽蛇圣女依偎在少年郎怀中,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唏嘘。”
“她一双美眸顾盼生姿,愈发觉得没做错选择。”
“与其在蛮荒之地虚度一生,倒不如随他去见一见大秦繁华。”
“思及此处,圣女贴得更紧,想到情深处,不禁心尖颤颤,丹田处火气腾腾。”
王芷茵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此处不禁拍案而起:“停停停,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马先生,你搁这儿红烧鲍鱼呢?”
陈庆从回廊转角走过来:“不会写大可不必写,省得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