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偏远的不毛之地,蛮邦小国不计其数。
其中绝大多数都属于鸟不拉屎的穷山恶水,开发价值不是很大。
但乌孙国不同!
它正好处于丝绸之路上,属于来往商队的必经之地。
在乌孙国人手中显现不出它的价值,但到了陈庆手里,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想要!
非常想要!
李信没有那么强的实力,吞进去却消化不了。
就算不是找我,他也会找别人合作
既然如此,我责无旁贷啊!
“贤侄,坐呀。”
陈庆瞄了李富一眼,知道对方是跟着来压阵的。
李超年纪不大,家里估计放不下心,特意让老成持重的长辈过来帮忙把关。
“多谢叔叔。”
“超……”
热巴端着茶壶款款而来,李超不禁多看了几眼。
等对方走后,他笑着说:“原来叔叔好胡姬,家父特意在信中提过,挑选了三百名年轻貌美的乌孙国佳丽,待年底前一定送到您的府上。”
陈庆笑容更加灿烂:“这如何使得,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怎好让李兄破费。”
李超格外豪爽大方:“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叔叔笑纳。”
“那……叔叔就厚颜收下了。”
陈庆暗自感慨:我这挨骂挨得亏啊!
论起心黑手辣,李信不比我差多少。
朝中文臣怎么不去骂他,偏偏揪着我不放?
欺负外来户吗?
“小子听闻叔叔和婶婶于经营一道颇有章法,家业兴盛,时常有人手短缺之虞。”
“乌孙国现有妇女约四万之数,童子男女不论,约莫两万有余。”
“叔叔觉得可值些钱吗?”
李超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问。
陈庆摇了摇头:“都是些老弱病残,怕是卖不出价钱来。”
“工坊里缺的是身强体壮的壮丁,要他们作甚?养着吃白饭吗?”
“就算拿去牛马市里发卖,换只羊回来就顶天了。”
李超沉不住气,急道:“叔叔,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咸阳牛马市里的行情,超儿也打听过。”
“一个壮丁换头牛,或者换匹马还能有富余。”
“女子一看姿色,二看体格。”
“美丑不论,只要能干活的,起码五个能抵三个壮丁。”
“叔叔以一羊易之,岂非……”
他没好意思说,拿我当冤大头了吗?
“超儿。”
陈庆装作语重心长的样子:“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妇孺一向在牛马市中卖得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市面上骤然多出几万妇女孩童,价格自然一落千丈,能换头羊不错啦!”
“再者塞外边陲之地,那些什么田宅物产,能值什么钱啊?”
“你白送都没人要啊!”
李超听他这么说,顿时急眼了:“塞外的婆娘又能牧马放羊,又能生养,怎么就卖不上价?”
“叔叔,您怕是不知道,乌孙国也并非荒芜之地。”
“我说的都是上好的水浇地,亩产比大秦良田只多不少。”
“它怎么就没人要?”
李富偷偷在案下捶了他的腿侧,提醒李超注意说话的语气。
“超儿,不可无礼。”
“陈府令勿怪,族侄性情直率,口无遮拦,并非有意冲撞。”
李富恭敬地赔了个不是。
“小事,小事。”
陈庆往下压了压手:“贤侄,叔叔说的是它并非你想得那么值钱,又不是一文不值。”
“可……”
李超面露愤慨之色。
乌孙国覆灭,缴获的金银当场就瓜分了。
剩下这些不好变卖的东西,李信准备偷偷昧下来吃独食。
他在信中着重叮嘱,李家最多拿十五个邦国的物产,去陈庆手上换一样足够传世的产业。
却没想到这些东西到了陈庆嘴里,价值居然打骨折!
“叔叔容我再想想。”
“超毕竟年幼,不敢擅作主张。”
李超实在气不过,站起来就准备告辞离去。
李富连连给他打眼色,可李超就是视而不见。
“贤侄这就要走了吗?”
陈庆不紧不慢地抬眸看他:“茶还没喝完呢。”
“叔叔可是哪里说得差了,让你心中不快?”
他叹息着说:“乌孙国的壮丁都被征用,只剩下些老弱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