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拿我?”
“赵威呢!”
“叫他出来见我们!”
一名面目阴鸷的青年昂着头大声呼喝。
其余人不忿地齐声叫骂。
陈庆不急不缓地走上前去:“以下凌上,直呼将领之名,该当何罪?”
赵威跟在身后:“冒犯上官,鞭二十。”
“好。”
“执行军法!”
陈庆厉声吩咐。
将门子弟先前玩闹得高兴,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此时不少人认出了陈庆的身份,顿时脸色大变,倒吸凉气。
“我不服气!”
“军法如山,岂能无罪鞭笞士卒?”
“此乃乱命!”
阴鸷青年勃然大怒,即使两个士兵按着他,也不停地窜来窜去。
“你还知道军法?”
陈庆轻蔑地笑了笑。
“我为何不知军法?”
阴鸷青年注意到身旁好几个人急切地给他打眼色,气焰收敛了些许,盯着陈庆的样貌不停地思索回忆。
“你既然知道,为何知法犯法?”
“殿下命你们整理床榻,尔等哪一个遵从了?”
陈庆环顾众人,淡淡地发问。
旁人不敢还嘴,阴鸷青年脾气上来,却不管那么多。
“我开得六石强弓,骑得烈马,刀枪剑戟无所不通,岂能做那妇人之事?”
“好男儿当提枪跃马,为王前驱,扫平天下贼寇!”
陈庆轻轻拍手:“好!”
“小郎君有志气!”
“不知你姓甚名谁?”
阴鸷青年骄傲地昂起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嬴姓赵氏,赵邦是也!”
陈庆心道怪不得。
原来是皇室宗亲,怪不得如此跋扈。
“王离、王元。”
“你们两个躲什么?”
“告诉他我是谁。”
他早就看到王芷茵的两个好大侄混在将门子弟里面,一直没出言点破。
“姑父。”
王离、王元低眉耷眼地从别人身后走出来,谄媚地笑了笑。
“赵兄,此乃内务府府令,雷侯陈庆,也是我家姑丈。”
“赵兄,还不向我姑丈认个错。”
两人挤眉弄眼,偷偷提醒道。
“啊?!”
赵邦惊得目瞪口呆,瞬间偃旗息鼓。
其余人暗暗叹息。
我等有心相助,奈何你不领情呀!
给你使了多少眼色,你愣是没看到!
“雷侯,晚辈乃……”
“赵邦是吗?本侯知晓你的名字。”
陈庆打断了对方的话。
“先前你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本侯甚为欣赏。”
“既然你不愿打扫营舍,只想提枪跃马,我就成全你。”
他回身问道:“营中可有火枪?”
赵威躬身回答:“有的。”
陈庆点了点头:“取两支过来。”
“赵邦,等会儿本侯教你火枪的操使方法。”
“你弓马刀剑无一不精,想来学会不难。”
“等你熟悉之后……”
“咱们俩一人一支,比试谁能更快装好击发。”
“你快,直接一枪打死我。”
“我快,一枪打死你。”
“大家说好不好呀?”
话音未落,将门子弟人人变色。
赵邦脸色煞白,惊愕地合不拢嘴。
没有人会把陈庆的话当成说笑。
斑斑劣迹在前,他真的说得出就做得到!
陈庆得意地笑了笑。
什么叫专业对口呀!
这些小卡拉米还得我这大恶人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