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此时只想向白稚雅坦白一切，然后和沈沐雨度过最后的时间。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伪装了。
她可以表露最真实的样子，反正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
白稚雅挑眉，突然凑到宁雪面前，眼神玩味的问道：“小雪怎么欺骗我了？”
虽然她什么都清楚，但现在装作不知道逗逗她也挺不错的。
“其实，我是小姐安在稚雅姐姐身边的卧底，是用来传递情报信息的叛徒，”宁雪满脸愧疚的看着白稚雅。
她试图在白稚雅脸上找到愤怒的神色，但白稚雅还是满脸笑容。
不愧是天堂，连稚雅姐姐都温柔了。
“哦，”白稚雅轻笑道，“还有别的吗？”
“而且，我也不像稚雅姐姐表面看到的一样单纯，”宁雪想都没想就继续说道，“我从小就被当作杀手来培养。”
手中沾染过很多鲜血。
白稚雅伸手去抚摸宁雪的小脸，低声笑道，“原来你是杀手啊。”
真巧呢，我也是！
“对不起，我一直都在骗你...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掉稚雅姐姐。”
宁雪很诚恳，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纯粹空洞，而是带着些许激动。
“因为稚雅姐姐是第一个将我当作家人来看待的人，我真的很想和稚雅姐姐待在一起。”
沈沐雨闻言嘴角抽搐两下，她莫名有种被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白稚雅轻轻撇嘴。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在演戏吗？
谁先当真谁就输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
“但是该有的惩罚一点都不会少。”
白稚雅手上的动作由抚摸变成捏，毫不留情的将宁雪的脸蛋揪的通红，“这次可不是跪一夜那么简单啦。”
“嗯唔~”宁雪感觉到脸上细微的疼痛感，轻呼出声。
但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紧接着就闭上嘴，一脸茫然的看着白稚雅。
在天堂里还会有痛觉的吗？
她环顾四周，这里的景象简直就像是在医院里一样。
某种可能性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稚雅姐姐，我们现在是哪里？”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白稚雅手中动作不停，“这里是枫汐姐姐家啊？”
“就算你现在装傻充愣，该有的惩罚还是一点都不会少。”
虽然她感觉宁雪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装傻充愣。
......
宁雪闻言，原本涣散无神的瞳孔瞬间缩紧，燃起希望的眸光，她还活着？
现在小姐和稚雅姐姐全都在旁边，她还有机会弥补这一切。
想到这里，宁雪眼泪瞬间决堤，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颗颗滑落。
“小姐，我还没有死...”
白稚雅很聪明，看到宁雪的反应，就已经知晓宁雪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真是够笨的，”她在心里嫌弃着。
要是能有稚雅万分之一聪慧，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沈沐雨低声说道：“当时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是顾哥哥让姐姐把你救过来的。”
宁雪扭头看向坐在不远处，和沈沐雨有七分神似的沈泽霜。
果然，自己当时猜的没错，她真的是小姐失散多年的姐姐。
但是，顾哥哥是什么？
是失散多年的哥哥吗？
面对宁雪疑惑的目光，沈沐雨继续解释道：“白家掌权者是姐姐的哥哥，同时也是我的...哥哥。”
“在前天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顾哥哥选择饶恕你，让你活下去，但前提是你要誓死效忠顾哥哥。”
宁雪听到这句话，顿时摇头道：“我是小姐的人，怎么能誓死效忠别人？”
沈沐雨似乎早就猜到宁雪会是这种回答，她眸眼垂下，低声说道：“你当然可以拒绝。”
“但你拒绝的话，我就亲手杀掉你。”
？？？
别说宁雪愣住，就连白稚雅和沈泽霜都没想到沈沐雨会这样说。
但转念一想，她们又能理解，沈沐雨这是让宁雪知道自己对待顾秋的态度。
最重要！
或者严谨点说，是除了沈泽霜之外对她最重要的人。
监护室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安静起来。
宁雪轻轻咬着嘴唇，并没有立即回答沈沐雨的这个问题。
沈沐雨也不催，就坐在那等着她。
“小姐，”宁雪终于开口，“从现在开始我将誓死效忠于您口中的那位哥哥。”
哪怕她没见过那位顾哥哥，她也会按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