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郡首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换句话说,以京郡首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正常受孕。
那多年未曾有孕的原因,一是子女缘分未到,二是问题出在京郡首身上。
可是要如何才能确定具体原因是什么呢?
红叶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见这一群孩子,看见京郡首夫人的所作所为,她就想帮京郡首夫人要个孩子,也可能这是京郡首夫人提起过的愿望吧!
如果能给京郡首诊个脉就好了,确定问题所在,才能对症下药。
此事如果光明正大的去找京郡首肯定行不通,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去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谈受孕一事,委实说不过去。
明着不行,那就只能暗中进行。
可是,总不能将京郡首五花大绑的捉住,然后强行给他诊个脉吧!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京郡首睡觉或者昏迷的时候偷偷进行,总之就是不能让京郡首知道这件事。
接下来的几天,红叶仔细观察着京郡首和京郡首夫人的生活起居,摸准了他们的作息规律。
入夜,风吹着树叶簌簌作响,黑夜给京城带来了难得的宁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睡梦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红叶身穿黑色夜行衣,带着一管迷药,决定夜探京郡府!
红叶悄悄地翻墙而入,避开几个零散的守夜家丁,将一管迷药吹进了京郡首和夫人的房间。
为了安全起见,约摸一刻钟的时间,红叶撬开窗户,轻轻的跳了进去。
借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的光亮,摸索着来到了床前,红叶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运气,京郡首被子盖到胸口处,两只手平放在身体两侧,好巧不巧的露出两个手腕。
红叶的心此刻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砰砰直跳,她将手指轻轻的搭在京郡首的手腕上,认真的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诊断完毕,刚想转身离开,却见京郡首夫人的手啪的一声搭在了京郡首的胸口处,红叶吓了一跳,难道迷药的功效快过了?自己诊脉用了很长时间吗?
看着京郡首夫人的手腕,红叶鬼使神差的又将手指扣了上去,那天匆匆一诊,今日再仔细感受下京郡首夫人的脉象。
问题果然出在京郡首身上,看来她得找机会把这个结果告诉他们,至于告诉给谁,红叶这会儿还没有想好。
红叶不知道的是,在她翻窗离开后,京郡首和夫人就坐了起来,对于红叶半夜偷偷摸摸给他们诊脉的意图,他们二人表示真心没看懂。
不过红叶的迷药确实挺厉害,二人在发现迷药的第一时间,就快速吃下了解药,可还是感觉有点头晕。
又过了两日,红叶诊脉过后竟然没有了下文,这可急坏了京郡首,他就怕自己夫人的身体又出什么状况,而红叶只对她的夫人说了,他却被埋在鼓里。
所以,红叶刚刚吃过午饭,就收到了官府的传信:因为前段时间的匿名举报一案已结,现需要红叶去官府签字确认。
红叶没有多想,跟着黄彪去了官府。京郡首将匿名举报案件的原委都写成了一份卷宗,让红叶签字确认,红叶照做。
而后,京郡首屏退左右,问了红叶一个问题:“红叶,那日你暗中为我夫人诊脉,可有不妥之处?”
红叶心下一惊,京郡首不愧是京郡首,那日她抓起京郡首夫人的手腕,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小动作,都没能逃过京郡首的眼睛。
红叶心想,既然送上门来了,那我就如实相告吧,至于说完以后,会有怎样的抉择,全看京郡首自己的想法吧!
于是,红叶把京郡首夫人身体很好,可受孕一事,告诉了京郡首,然后话风一转:“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既然夫人身体没问题,那么问题可能出在您的身上!”
京郡首笑了笑,看着红叶稚嫩的脸庞,却用如此成熟的口吻,面不改色的谈论着怀孕一事,道:“红叶,这是个很随意也很有深意的名字吧?实不相瞒,我多年来一直在吃药,一直避免让夫人受孕。”
看着红叶吃惊的表情,京郡首道:“曾经,我也希望拥有儿女绕膝的快乐,所以,我和夫人有个第一个孩子,可是,夫人在生产时,却差点一尸两命,至今我都记得那满床鲜血的场景,孩子没能保住,夫人也元气大伤。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要孩子了,只要我的夫人健康就好。”
“你现在应该很难理解我的想法,对我而言,夫人是我的全部,她喜欢这京城的生活,我就会想法设法留在这里,给她足够的庇护;如果有一天,她厌倦了这京城的繁华,我会放下所有,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过她想过的生活。”
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国家,能听到这样一番肺腑之言,说不感动是假的。红叶心下一衡量,京郡首夫人已年过四旬,如果再怀孕,已是高龄产妇,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危险性更高,既然京郡首已有安排,那就一切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