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段曦感觉奇怪。
“这……”夏禾不知如何说起。
春休道:“那可是大将军,逛街的这些小钱算不了什么,若是给了怕是要下他面子的。”
段曦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说的是,将军真是个好人,今日和我逛了那么久,竟不发一言地就把钱付了。”和小雪男朋友陪她逛街一样……
段曦被自己的想法烫到了,不禁红了脸。
春休傻傻地没有发现,还在那一个劲点特,道:“是呀是呀,贵人,将军真的待您很好。”
被身旁的夏禾戳了一下胳膊,示意她不要无礼。贵人良善,把奴隶纵得有点没分寸了,连主人的事也敢妄议。
“哦,对了,”段曦想到了什么,道:“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贵人了,和府里其他人一样,叫我姑娘吧,听着怪别扭的。”
夏禾纠结道:“可是……奴隶只能这么叫主人,只有家生子还有雇佣的才能叫其他的。”
段曦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是你们的主人吗,我让你们叫我姑娘就叫姑娘。”
春休夏禾应道:“是,姑娘。”
今日出去了一下,段曦有些累便早早歇下了。而在将军书房中,盛长意和乔唐还在“密谋”些什么。
“嘿嘿,将军,今日相处如何呀。”乔唐见盛长意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悄悄开口问道。
盛长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道:“这个月饷银翻倍。”
月色朦胧,二人的卧房一个在北一个在东,相隔较远,但是不知不觉间,距离渐渐在拉近……
今日的禁都好像格外热闹,中央大道上,达官贵人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络绎不绝。
有百姓好奇地拉着人问,才知,大内那位王夫人今儿办了赏花宴。要知道,陛下只娶皇后一人,皇后在生下三皇子后便撒手人寰,这位三皇子侧室王夫人还生下来如今唯一皇室血脉,是如今大内最尊贵的女人。
都恍然大悟,心觉这赏花宴定是办的十分盛大了。
将军府的段曦还在打扮,盛长意找来了专业的妆娘给她做妆。
段曦看着眼前这些金银珠宝,有些抵触,问道:“一定要打扮成这样吗,会不会太夸张了?”
春休在给妆娘打下手,夏禾道:“姑娘这般天仙的人,自然是不用过多打扮的,只是这些都是将军用心准备的,还有这套罗裙,是极好的蚕丝和多个绣娘制出来的,今日正好赶上赏花宴能穿上,莫要辜负将军一番心意。”
段曦无奈,只能由着她们去了。
门外马车马夫已然准备好,盛长意在门外等候着。
房门缓缓打开。
开门的女子梳着一头朝云近香髻,玛瑙翡翠恰当点缀,珍珠白玉发簪簪在发髻一侧,铃兰流苏垂在一边,眼角贴着珍珠,像是圆圆的杏眼垂着的泪。
薰黄夹着海天霞的罗裙衣衫迎风微动,手臂的臂钏勾勒出纤细的手腕,胸前的玛瑙璎珞隐约盖住了精致的锁骨,反而更惹人遐想。
盛长意看呆了,好像见了神仙妃子在他面前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
段曦被盛长意炽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极了,与他对视着又像是被烫了一下,移开了目光。
今日的盛长意好像也格外不同,不同于往日或黑或藏色的衣袍,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夹着墨绿的袍子,上面绣着的灰色竹子,隐约可见丝丝金线勾勒。腰间挂着和田玉玉佩,脚蹬登云履,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沉默了许久,好似二人间充满了粉红泡泡,直到春休夏禾的笑声和盛长意身后乔唐的轻咳声,二人才如梦初醒。
“段姑娘早。”盛长意温柔的问好让段曦红了脸也让乔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段曦行礼道:“将军早。”
盛长意颇为绅士地扶她上马车,自己则跨上马背,眉眼含笑,御马启程。
马车平稳的向前驶去,很快便进入了大内。
此次御花园办赏花宴,邀请的不只是少女和妇人,还有许多未娶妻的郎君,这王夫人颇有几分做媒人的意味在。
其余达官显贵行至天光门便下马步行,宫门的守卫见盛长意的马车,大打开宫门。
就这样,将军府的马车在各个家眷马车中显得十分突兀,悠悠地驶入宫内。
“听说,那位姑娘也要来,是不是……”
“好像…就在马车里……”
“是呀是呀,真的很好奇她……”
“但将军还未纳她……”
“……”
马车不隔音,段曦隐约听见外面姑娘们的窃窃私语。
这是…在说我吗?
马车驶到西长道,段曦便下了车,前方还有一小段路,马车进不去。
段曦被盛长意扶着下了车,便听见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哎呀!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