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扑通跪下,“皇上,求您了,师兄绝对不会造反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您放过师兄吧。”
“只要您放了师兄,我就带着师兄离开京城,回尧光山,一生不再下山,云河求您了。”
朱珉看着眼眶通红的云河,眉间紧皱,“他没说什么?”
云河疑惑的抬头看向朱珉,瞬间明白过来,“师兄他……。”
朱珉哼了一声,“这种人值得你求情。”
云河瞬间怒了,“朱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师兄。”
朱珉看着云河变脸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你啊,眼中只有你的师兄,也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同样相处多年,你却只叫他师兄。儿时朱珉、朱珉的叫着朕,大了也只会叫皇上”。
说着抚摸着手上的扳指,冷漠说道:“可那是个狗崽子,不值得你这样做。”
云河握紧袖中的匕首,满眼愤怒的看着朱珉冷漠的样子。
“你什么都考虑值不值,但是很多事情不是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
朱珉看着云河,轻轻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整个大殿悄无声息,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片刻后,朱珉厉声说道。
“云河听旨,安远将军守卫边疆,保我朝土不受侵犯,使我大晟百姓安居乐业。今更是歼灭敌寇,扩我疆土,大胜而归。朕甚是高兴,未到京城,便下旨封赏。
然安远将军妄顾君恩,私自派兵包围京城,屠杀后宫,意欲谋朝篡位,祸乱朝纲,罪大恶极。正其律法,应株连九族,施以剐刑,从而平民心,震朝纲。
但朕念及安远将军为我大晟国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功过相抵,只追其一人之责,免去剐刑,判明日午时,斩立决,以表圣恩。云河你为监斩官。敏喜,进来拟旨。”
云河顿感诧异,想要拔出匕首,被进来的敏喜立马使劲摁住,抬头看向朱珉,幸好朱珉转身看着龙椅上的牌匾,并没有发觉云河的动作。
云河看向敏喜,不甘的收起匕首,“皇上,您不能这样,师兄忠心耿耿,绝不会谋反的。”
朱珉一掌拍在桌子上,转身看向云河,“不会谋反,他带领百万将士围攻京城,屠杀后宫,杀死皇后,火烧景阳宫。”
说着朱珉双眼通红,双手紧握龙椅。
“甚至给朕下毒。”
云河立即反驳:“不会的,一定有什么误会,皇上……。”
“来人。”
“不要”,云河突然站起来,猝不及防推开敏喜公公,拿出匕首,可是还没动作,就被暗卫擒住。
匕首落地,发叮当响声。
大殿里特别安静,匕首落地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云河被压在地上,双眼通红,想要挣脱暗卫,却怎么也挣不脱,只能被压在地上大喊。
“你知道,师兄那么爱你,他不会谋反,绝对不会,你就饶师兄一次,我带师兄回尧光山,终生不下山。”
“师兄往日的功劳就换不来一次饶恕吗?”
听到终生不下山,朱珉眼中寒光更甚,没说话,走到云河身边,捡起匕首,拔出来,“你倒是比你师兄聪明,知道只有刀才能彻底杀死人。”
说着好似无意间匕首划过手掌,鲜血瞬间流出来。
又冷漠的看向云河,扔掉匕首,眼神中多了一丝嗜血杀意,“那个朝代谋朝篡位,能有好结果,朕没有诛他九族,仁至义尽。”
“敏喜传朕口谕,凡为赵锦阳求情者,杀无赦。”
“朱珉。”
云河愤怒的看着朱珉,大声怒吼,气的全身发抖。
“师兄哪有什么九族,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而已。”
朱珉握紧拳头,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板上,双目空洞无神。
“下去吧,今日之事看在朱祁的面上,朕不再追究。”
说着朱珉扶着案几,走回龙椅上,右手却快速转动着食指上那枚玉扳指,鲜血也染到了扳指上。
翠绿的扳指因为添上一抹鲜红,显得愈发晶莹剔透。
赵锦阳这就是背叛朕的后果,也是朕最后一次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