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阳扫了一眼客栈,干净明亮,桌椅摆的也很整齐,门窗也都换成了新的。
“掌柜的一间上房。”尧光君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响起。
一个白嫩的带有书生气的男子出来。
“客官里面请。”
“你是掌柜的?”赵锦阳看着眼前的小书生,并不像做生意的样子。
那书生点点头,“正是。”
“这店里就掌柜的一人吗?”
赵锦阳直视着掌柜的,掌柜的彬彬有礼看着师徒二人。
“这是在下的祖产,我是一介书生,没有其他谋生手段,只能赶快打理出客栈,也算个营生,养活自己。”掌柜的并没有正面回答。
赵锦阳并没有继续询问,拉了拉尧光君的手。“师父我饿了。”
掌柜的很识趣,“客官里面请。”
掌柜的带着两人来到楼上。
“客官想吃点儿什么?”
尧光君,伸手摸了摸桌面,发现挺干净的,没有灰尘,“有什么就上什么。”
掌柜的听完,笑了笑,“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等掌柜的离开,赵锦阳才敢说话,“师父你有没有感觉这儿很奇怪,颍河县人刚回来,勉强只有几百人,而且大多是本地的,不可能来住店。这颍河县都快成空城了,更是没有来往的客商,他们在这儿开客栈干嘛?”
“而且掌柜的是个书生,一个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把客栈修缮的这么干净,门窗家具全是新的。”
“掌柜的一身很干净,皮肤白皙,并不像受苦逃难刚回来的样子。”
尧光君推开窗户发现这房间窗户正好对着街道。
随即又赶快关上。
“确实有问题,不过你知道新上任的颍河县县令是谁吗?”
“是谁?”
“张明承。”
“有什么问题吗?。”赵锦阳趴在桌面上,看着尧光君。“师父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尧光君摸了摸锦阳的脑袋。
“是我调查庆香烛的时候查到的,发现庆香烛的东家就是张明承,没想到转眼他就做了颍河县县令。”
“师父,之前不是说庆香烛和江天恩有勾结,被查封了,怎么不把他抓起来。”
“庆香烛掌柜的一人承担了。”
“庆香烛怎么样了,供香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庆香烛已经被查封了,供香的事情朱珉还在查。”
庆香烛都被封了,张明承不躲起来,还来颍河县做县令。
赵锦阳总感觉张明承这名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可能是前世听过。
“我用不用留下来看看这张明承。”
“我先送你回尧光山。”
“可是我想跟着师父你。”赵锦阳眼巴巴的看着尧光君。
“你想被朱珉发现?”
绕这么大圈子,好不容易假死才逃出去,赵锦阳当然不想被朱珉发现。
可是他也不放心师父一个人在这里,师父是因为他才参与到这里面的。
“放心,你先回到尧光山等师父。那个掌柜的有问题,我看过他的命脉,早该死了,可能有人帮他续命,所以没有你我也要查一查。”
赵锦阳趴在桌面上,看着桌子上的细纹,想着这几天的事情,没想到颍河县的事情这么复杂。
人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续命吗?
天不亮,师徒二人就离开了客栈,尧光君说要先把赵锦阳送回尧光山,他再回来。
因为路程比较远,尧光君还找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
刚走到城门,就看见朱珉那辆豪华马车堵在路中央。
尧光君掀开车帘,看见朱珉被敏喜扶着下车,脸色苍白,身上穿着略微有些肥大的锦袍,斗篷披在身上也滑落到肩膀处。
因为天寒,路上的雪水已经冻成了冰,有些滑,敏喜就扶着朱珉。
走到马车旁,朱珉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锦阳我来接你了。”声音嘶哑,好似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尧光君从里面出来,“徒儿你是不是糊涂了,这里哪有你师弟。”
朱珉抬头看着尧光君,眼周青色暗沉,却衬托的那双眼眸越发明亮。
“师父你还瞒下去吗!你们的计划太多破绽了,我知道哪个尸体不是锦阳。”
赵锦阳躲在车里,手指不自觉抓紧自己的衣服,他现在这个样子,朱珉应该认不出,可是和师父在一起应该怎么解释?
师父看他可怜,在颍河县新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