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珉小心翼翼的靠近熟睡的赵锦阳,看着他安心的睡颜,朱珉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勇气上床把锦阳搂在怀里,甚至没敢坐在床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赵锦阳。
片刻后,察觉到赵锦阳有苏醒的痕迹,朱珉都不敢面对赵锦阳,逃似的转身离开。
站在门口吩咐外面的瑞喜进屋伺候。
又嘱托小背心去厨房把刚煮好的红枣薏米粥,端来给赵锦阳。
自己则是站在门外,没有迈进那扇房门的勇气,敏喜在身后跟着,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太子爷,如今像是落汤鸡一样,站在门口,低垂着眼眸,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直到全身冻僵,小背心从里面出来,说:“少爷吃完粥,又睡下了。”
朱珉才迈着僵硬的步伐,被敏喜搀扶着离开。
书房里,朱珉脑海里不断闪现锦阳恐惧的神情,一遍一遍不断重复,似乎快要刻进了朱珉的脑海,挥之不去。
不停的折磨着朱珉的内心。
尧光君带着和光和林副将穿过迷雾,众人看见远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城墙,城门紧紧关着。
“尧光君这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我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呼喊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和光眉头紧皱。
“他们应该在用活人试验秘法,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建城墙,里面的情况你们打探过吗?”尧光君问。
“外面有迷雾,我们都不敢进来,里面的情况我们不知。”林副将说,眼中的是不可思议。
“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先回去,留几个人在这儿盯着,我们需要派人进去摸清里面的情况。先看着他们什么时候会打开城门。”说着几人离开,再次走进迷雾之中。
尧光君几人在山下安营扎寨,名义上是挖渠的将士,好掩人耳目。
李济看着众人回来,赶紧询问情况。
尧光君看着李济,“你曾是颍河县的县令?”
“是啊!怎么了,你们上山有什么发现?”李济被尧光君问的一脸迷茫。
“有没有发现山上有什么可疑的人?”
“我知道这山上有土匪,经常下山强砸老百姓的东西,我曾上报过去剿匪,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后来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只要他们不再危害山下的百姓,我们就不会轻易上山。”李济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
“我只是个文官,手下就几个衙役,实在没有能力去对付他们,所以山上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是有个人我相信他可能知道。”李济直视着尧光君的眼睛,目光满是坦荡。
“谁?他在哪里?”和光赶紧问。
“江五,尧光君应该认识,他说过山里有个很大的城池,他是从里面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他的兄弟全都死在了里面,多的就没再说。”
“江五,我去找他。”和光说完就往外跑。
尧光君赶紧拉住和光,“你认识吗?你就去。”
和光罕见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认识。”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尧光君又接着问。
和光愣住,他确实不知道江五现在住哪儿,不自觉叹了口气,“我马上联系和暗,去查江五的信息。”
“不用了,我知道江五在哪儿,跟我走吧。”尧光君走出临时营帐,李济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也去。”
几人在尧光君的带领下,来到了江五所居住的村子,找到江五时,他正坐在房顶上发呆,看着远方,迎着刺骨的寒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几人的到来,飞身跳下房顶,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只是淡淡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济率先说了话,“我们正在调查山里的事情,想来找你帮忙,你说过里面有个城池,在养私兵。”
江五听着李济的话,笑了笑,“那又怎么样,你们回去吧,我不会帮你们的。”
“江五,你难道不想帮你的兄弟报仇?”和光看着江五,不似以往的平淡冷漠,黝黑的眸光,直直的像是要看透江五的内心。
“我兄弟只想我好好活下去,各位请回吧!”江五转身回屋,态度坚决的表示并不想和他们多谈。
“那你可以说一下里面的情况吗?我们想进去,可是他们守卫森严,又有城墙挡着,易守难攻,我们对里面情况一无所知,既然江兄弟知道,告诉我们一点里面的情况,也好让我们有所准备,我们就多了几分成功的把握。”尧光君言辞恳切,简单说着此次来的目的。
江五听了尧光君的话,思索片刻,还是松了口,“你们进来吧。”
围坐在江五亲手打磨的小饭桌前,几人各坐一边,江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始说话,声音中饱含着沧桑和落寞。
“那天你把那个赵锦阳带走后,我们几个兄弟就拿着银子回了破庙,想着有这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