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府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朱珉就要开始准备回京。
皇上也下令催了好几次,朱珉没有了停留的理由。
他上书给皇上,任命李济为凤翔府知府,皇上对此是乐意之至。
朱珉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李济了,颍河县的事情也交给李济代办,好好查清楚后,写份折子,上报给皇上。
赵锦阳看着在收拾行李的众人,背着小手,迈着短腿走进了师父的房间。
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师父,赵锦阳也不忍心叫醒,可是时间紧急,真的不能再拖了。
“师父,师父,你醒醒。”赵锦阳使劲推推尧光君的胳膊。
尧光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赵锦阳,“好徒儿你这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打扰师傅的清梦。”
“师父朱珉要回京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尧光山了。”赵锦阳趴在床边,一脸真诚的看着尧光君。
尧光君知道自己这是没法睡了,起床拿起旁边挂的白色长袍。
“这练功啊,不一定要去尧光山,你只要跟在师父身边,什么地方都可以练,而且那尧光山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太孤单了,不如师父带你好好转转,你说如何?”尧光君走到外室,把手伸到炭盆里烤着就是不看赵锦阳的眼睛。
赵锦阳看着临时变卦的师父,眼中多了一丝疑惑。
“再说了,这庆蓝惠抓住了,朱珉那小子要把他们带到京城去审理,我不得去看看,我还想知道他那什么秘法呢?”尧光君感觉自己说的这理由真是完美无瑕。
赵锦阳走到尧光君身边,清澈的眼神直视着尧光君,“师父这是不想回尧光山了?”
“不是我不想回,这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吗,而且朱珉那厮能让我们这么容易离开。”
赵锦阳坐回罗汉榻,想到了朱珉,微微叹了一口气,“总不能一起回京吧,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能回去呢!”
“那就不回去,我们师徒去南边看看,我就不信这大千世界,还没有我们师徒的容身之处了!”尧光君搂住赵锦阳的肩膀。
“我听说南边的景色特别好看,温度也不会这么冷了,我们师徒一起去南边看看,要是真好,我们就在南边定居,你说怎么样?”尧光君嘴角微微翘起,眼含笑意,看着赵锦阳。
看着师父的样子,赵锦阳点点头,只要师父在,去哪儿都可以,“真的,我还没有去过南边呢,我们去南边游历。”
和师父商量好后,赵锦阳整个人都愉快多了。
听着小背心的唠叨也特别开心,在洗澡盆里就像在大水池一样,还游了起来。
瑞喜看着终于有点孩子气的赵锦阳,也扬起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可是始终掩饰不住眼底的不舍。
“不要。”赵锦阳从梦中惊醒,他又梦到前世瑞喜被凌迟的场景,沉重的枷锁挂在瑞喜的脖子上,生生压断了瑞喜的肩颈骨,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转身看见躺在一旁的朱珉,赵锦阳眼眶更红,他不是凶手,但是他看着瑞喜受难却可以袖手旁观,赵锦阳始终记得当时朱珉当时说的话,“一个奴才死了就死了。”
赵锦阳从另一头越过朱珉,爬下床,他现在不想看见朱珉,现在瑞喜还活着,他不会在回京城,前世的事情不会在发生。
不知不觉赵锦阳就走到后衙的东南角,这里原本是个花园,假山池塘还有一个亭子,是后宅夫人小姐游玩散心的地方,后来李济当了县令,他孤家寡人一个,所以这里就荒废了,现在看着更是显得愈加荒凉。
正当赵锦阳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瑞喜的声音在假山后面传来。
赵锦阳轻轻靠近假山,一个利剑就出现在赵锦阳的脖子上,吓得赵锦阳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
男子再看见赵锦阳时,眼中满是震惊,赶紧收起了长剑,“参见二公子。”
瑞喜赶紧过来,“你认错了,他是太子府的小少爷,不是二公子,你快走吧,我已经说过你自由了,没必要再来。”
瑞喜抱起赵锦阳就走,男子挡在两人的身前,来回打量着赵锦阳,“这就是二公子,大公子不要再骗我了。”
赵锦阳眼光也审视着眼前人,“你是谁?”
“少爷不用知道,这么冷天,我们赶紧回去。”瑞喜抱着赵锦阳想要赶紧离开。
“瑞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赵锦阳看着眼神闪躲的瑞喜,用从未有过的口气命令道,“放我下来。”
瑞喜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把赵锦阳放了下来。
赵锦阳走到那人身边,“你说我是二公子?那家的二公子?”
瑞喜对着那人使劲摇头。
黑衣人直接无视瑞喜,跪在赵锦阳身前,“二公子你劝劝大公子,慕家堡的仇恨不是他一人可以报的,他这是在送死,相信老爷夫人活着也不会愿意让大公子一人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