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阳听说了清宇带着工匠告到了刘鸣钰那里,他本来也想去看看,可是朱珉不让他去,说现在京城很乱,林之和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
赵锦阳知道朱珉说的是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赵锦阳总感觉特别慌张,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朱珉似乎看出了赵锦阳的不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只白色的小兔子,红红的眼睛,像是特别委屈,被关在笼子里,嘴边的胡萝卜吃着都不香了。
朱珉拿着一个胡萝卜条,逗着兔子,“锦阳你还记得我们在尧光山的事情吗?”
“当时我们刚去尧光山,一连几个月没见过外人,只有我们和师父,结果师父还三天两头下山,所以山上只有我们两个。
那时我们哪会做饭啊,又馋肉,我们就去山上打猎,那次还真就遇见了一只兔子,追了好久才抓住它。
可是看着可爱的兔子,你又不忍心杀了,眼睛像兔子一样,红红的。明明馋的要命,可是又倔强的坚决不吃。”
赵锦阳看着可爱的兔子,冷冷的说了一句,“可是最后你还是把兔子杀了。”
说完就转身进了屋,朱珉看着赵锦阳的背影,又看看一点一点咬着胡萝卜的兔子,伸手戳了一下,“明明想用你哄锦阳开心呢,结果看着好像更加生气了,真应该把你送去厨房烤了吃。”
小兔子似乎并不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继续啃着胡萝卜。
敏喜在旁边撇撇嘴,虽然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但是哄人真的是这样哄的吗?
小宫人快步进入浣武院,在敏喜耳边说了几句话,敏喜赶忙和朱珉说:“殿下林瑾瑜想进宫见皇后娘娘。”
“那就让她进去。”朱珉声音平淡,完全不在意,又说,“敏喜你找人在这儿帮兔子做个窝。”
然后提着笼子,跟着赵锦阳进去,“以后我们就在这儿安家了。”
林之和拄着拐杖,出现在京城的一个小巷子里,巷子很隐蔽,林之和拐了好几次,才在一个破败的院子前停下。
林之和用拐杖敲了三下,院子的门才打开。
只见门里是一个穿着普通的老妇人,灰白的头发,眼神木讷,满脸的皱纹,看不出老妇人到底有多大。
声音沧桑的说:“进来吧!”
林之和点头,拿着拐杖进去。
房子是茅草房,墙是泥土墙,房子里面很干净,只有一张木床,一个矮桌,一张供桌,供桌前摆着一尊白玉做成的观音像,观音像后面还有一张手法精湛的的莲花图。
老妇人把观音像轻轻转动,只见荷花图后面的墙轻轻转动,里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密道。
林之和示意老妇人进去,看着老妇人安全无事,才敢跟着进去。
走过密道,便来到一间密室,和外面完全的简单不同,里面的摆设很奢华,密室黑暗,各个角落摆着一颗夜明珠,黄花梨木的桌椅,一道鲤鱼戏水的屏风,屏风后是一张紫檀木的大床,床上悬挂着浅青色的帐幔。
林之和进来后,从屏风后面出来一个如弱柳扶风般的身影,乌黑明亮的头发,被简单的挽起来,一双水润般的眸子,小巧的薄唇不点而朱,嘴角的黑痣更是增添了一丝妩媚。
这个女子正是从牢狱里面逃出来的庆蓝惠。
“怎么,林大人想通了。”
林之和扔掉拐杖,嘴角微微上扬,“想通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皇宫。
刘鸣钰紧张兮兮的抱着自己的折子,来到了泰和殿。
直到把折子交到了皇上手上,才安下心来,用袖子擦着额间的冷汗。这一晚上比他去凤翔府还要凶险。
皇上看着刘鸣钰写的折子,里面写着林之和这半年在早春园的所作所为,原来林之和根本没有在认真修什么园子。
他派人从各处寻来各种各样的旧砖烂瓦,当作修园子的工料,把工匠当作奴隶一样,虽说管饭但是每顿饭都是粗糠做成的窝头,还是一天一顿,把他们关起来,不让他们出去。
最后工匠忍无可忍,商量好找个几人掩护着偷跑出去,才会有了第一次闹事,但是林之和并没有想过放过他们,反而派人去灭口。
朱鹤凌看的眉头紧锁,这些年他太过放任他们了,该做个了结了。
“那些银子找到了吗?”朱鹤凌沉声问道。
刘鸣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找到了皇上,还是太子殿下派人盯着林之和发现的。
前段时间忠献王府的管家家里办丧事,起先没有注意,可是后来听说管家的娘子死时用了三十二人抬棺材。
这不合礼数,管家娘子再怎么也只是个下人,只能八人抬。后来我们偷偷挖开墓地发现里面全是官银。”
皇上直接摔了折子,愤怒说:“管家娘子墓地里的银子,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林之和?管家人呢?”
刘鸣钰说:“当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