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这也太突然了，没有一点预兆。”
“哇，你说这话他该多伤心，一个月给你几十万，帮你驱鬼，听意思今天还为了你受伤，要是有个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这样对我，我早就扑上去，还管他是什么目的。”
白婉漪字字句句都在替莫知靖打抱不平，甚至有些觉得舒念不知好歹，毕竟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可是神级别的。
“几十万？这工作随时都能要我的命啊。”
“难道不是他一直在保护你么？那些脏东西针对的是你啊念。”
她若有所思，片刻才吱唔道：“我也不是没心动过，只是我……哪里配得上他嘛。”
不止配不上莫知靖，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身边任何一个男人，高中时发现自己对时铭然足够喜欢的时候，她果断取消年级兴趣组，就想断了念想。
大学的时候就算爱慕者在宿舍楼下等了整整一晚，她都狠心拒绝。
生活已经遍体鳞伤，倘若某天爱情也不顺，那就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她有兴趣再活下去。
“记住舒念，生活的苦难并不能掩盖你的优秀，只是你甘愿平凡而已，不要觉得配不上谁，就算爱情最终失意，还有我在呢，我是你娘家人，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白婉漪总会安慰她，不管何时何地，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这么暖心。
“婉漪，谢谢你。”
不知怎的，她鼻头一酸，眼眶也湿润了。
“好啦，别煽情了，我也有事跟你说，是大事。”
“嗯？”她吸了吸鼻子。
“莫大少爷让我周三带上户口本去民政局，他要娶我！”
“啊？！”
她一惊，顿时提高了声线。
白婉漪被她的声音吓到，下意识把手机举得老远，片刻才收回耳边。
“别激动，我没答应呢，但是他说可以先交往，这我答应了。”
“这……这么说你现在是莫知靖他哥的女朋友？”
他还是忍不住惊讶，最近忙工作上的事，对白婉漪的关心实在太少，还没仔细听她说相亲的事就有男朋友了。
“是的，原因其实是为了气那个不知好歹的前男友。”
“怎么说？”她疑惑。
“那天见到他，他好像在莫家上班。”
“莫家？叫什么名字？没准我认识。”舒念好奇。
“赤垚。”
这下真的呆住了，自以为对白婉漪已经够了解了，许多事她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而这件事实在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赤垚哥！他是莫知靖的贴身助理，会风水，会术法，会打架，说万能完全不过分，跟你之前说的……无业游民也相差太远了吧。”
白婉漪深叹了口气，略带讽刺地笑了声。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我，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想跟我长久吧。”
“是不是有苦衷啊？可能那时候还没出师？莫家有规训的，未出师不能透露身份。哦对，他受伤了，伤得还不轻，你要去看看么？”
“受伤？”她一下慌了，声音也变得急促，“伤到哪了？怎么会……”
“就今天早上这件事，我跟莫知靖先回来的。”
“哪个医院？”
“市中心。”
电话那头半晌没声音，舒念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自己都思绪混乱，这时候安慰她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顿了顿，她问道：“婉漪，你还好么？”
“我没事，你跟靖少爷的事要想清楚哦，别错失机会，有电话进来，先这样。”
“知道了。”
挂掉电话，她倒在洁白的床上，微微转头，窗外微弱的月光照进来，铺在飘窗上，莫名让人感到迷茫。
…
医院
赤垚正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突然，身后的陈怀匆匆将手里的便当盒放好，转身看向门外嘻嘻笑道：“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陈叔。”
莫知初礼貌回应，走进病房，身后跟着的正是才刚交往不到一天的白婉漪。
“哟，白小姐也来了，你们先坐会儿，我去买午餐。”
听到白小姐这三个字，赤垚迅速转过头，两人对视，白婉漪不禁握紧手里的提包。
昨天莫知初跟她说起整件事的经过，并且主动带她来，是的，在她坦言赤垚是前男友之后莫知初表现的绅士和大度刷新了她原先的固有印象。
“大少爷。”赤垚回神迅速向莫知初打了声招呼。
“嗯，这次真要谢谢你啊赤垚，阿靖有你在身边，我很放心。”他走到病床边坐下。
白婉漪跟在他身边没有多说一句话，身子在被窝里看不到伤势，单看这张苍白的脸也知道伤得不轻。
“是我应该做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