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恐慌，不敢往坏处想。
“怎么样了？医生出来了么？”
“还没。”赤垚摇头。
“跟老爷先生他们说了没？”
“说了，他们也在来的路上，哎，都怪我，要是不叫少爷去，他就不会出事。”
“怎么会吐血？”舒念问。
“施法之后就流鼻血，在来的路上开始吐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东西已经被少爷的法术镇住，我们也没受伤，按道理不是那个原因。”
手术室的门打开，钱文忠一脸严肃走出来。
赤垚见状，快步冲上去急匆匆问道：“钱主任，小少爷怎么样了？”
“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失血过多，需要观察一晚，今晚挺过去就没事，要是挺不过去……”
钱文忠没有再说，莫知靖从来都不听劝，是自己的亲外甥，发生这种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舒念在一旁默默掉眼泪，一句话也问不出，挺不住是什么意思，他深知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要是莫知靖真就这么死了，她要怎么办！
这种活这么要命，就不能不干么！
钱瑛先赶来，莫袁谨去接老爷子，晚点才到，跟钱文忠聊了几句，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
转头见舒念在角落魂不守舍，她走上前。
“夫人。”舒念闷声打了招呼。
钱瑛吸了吸鼻子安慰道：“小念，阿靖会没事的。”
她抬眸，滴眼泪随之滴了下来，“夫人，您也别太难过。”
说完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真的很怕，怕他挺不过明天。
天边泛起灰白，莫知靖被推出观察室，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得像个死人。
床前围满了人，唯独舒念坐在最远处的凳子上。
白婉漪上完厕所回来，见舒念一个人呆着，她走过去，挽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腰间，“别怕，没事了。”
她抬头，对着她强颜欢笑地点了头，“你也跟着一晚上没睡，肩膀借你靠着眯会儿吧。”
“不用，我待会儿就回去了，要不你先跟我回去，等他醒了我再送你过来？”
“没事，我在这儿等着。”
他没醒，舒念怎么可能离开，又怎么安心离开。
吃完午饭，她实在扛不住困意回车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外面下着雨，她又在车里待了半个钟，直到赤垚打电话来说莫知靖醒了，这才冒着雨匆匆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