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妹妹别走...算我错了成吗?”
什么叫算...分明就是..
白止秋微垂着眉眼,睫毛轻颤,贝齿咬唇,手指苦恼地拨弄着散落于颈侧的几缕青丝。
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喜欢嘴上讨些便宜,到底有什么好处,要这样乐此不疲。
白遇安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白止秋倒是意外一愣...她有些难以反应般伸手去捏他红透的耳尖,“什么嘛?你...你也会脸红?”
白遇安不太自在地闭了闭眼,他一侧头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吻住了她的唇。
心一跳,脸上登时一热,她忍不住又偷偷瞥了一眼神色莫名,薄唇紧抿的白遇安。只见白遇安正脸色阴沉盯着她,视线相触,他喉结一动,下巴微微扬起,似恼羞成怒,“看什么?想笑?”
“……”
好不冤枉人家哪敢,白止秋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面上,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他肤色原本就极白,这一下子从耳边红至颈项,眼尾如胭脂淡扫,现出了十二分的色相。
藴着说不尽风流潋滟的俊美轮廓沾染了情欲之色,宛如丹青妙手绘成,绮丽不可方物。
她一时心荡魂飘,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望着他似窘似恼的一双眼睛,竟有些痴了。
也不知为何对他这样欢喜,倒也不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但这颗心仿佛就如一朵花,此刻栽到了再合适不过的土壤上。
哪里还舍得存什么戏弄之心,但凡一见到他三魂七魄都欢喜得敲锣打鼓了呜!这颗心才真正是废物吧!
白止秋泛着微微红晕,羞答答地捧着他的脸在唇上轻啄了一下,软声道,“只是,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罢了。”
“……”
白遇安眸色晦暗,微眯着双眼,蓦地一拂桌案,碗碟茶盏都被一把推到了角落,直接将白止秋抵在了矮桌之上。
……
二十岁,正是情欲最炽烈的时节,来势凶猛,耗之不尽。
白遇安伸出舌尖轻舔着她的唇角,声音含糊,“妹妹...可喜欢...”
白止秋咬着唇,眼见他眸中水光潋滟,尽是难耐之色,沉沉地锁着自己,她又不敢说什么。
“回答我。”
白止秋全身战栗,昏昏沉沉,“我,我不知道……”
他闷闷地笑了两声,一低头又吻住她的唇,“妹妹是真笨。”
轻不可闻地一叹,“这不过是因为,妹妹喜欢我罢了。”
好不容易待白遇安鸣金收兵,两人相拥倒在床上,白止秋脑中一片空茫,闭目缓了许久,捏着被角推了推身上的人。
白遇安额头都是汗珠,上身闪着清凌凌的光泽,他闭着眼趴在白止秋身边轻喘,“嗯?”
她皱了眉,绵软无力地推他,“沉死了,起来...”
白遇安将眼皮掀了一线半睁开眼,他抬手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脸,嘴角荡漾,露齿一笑,“...再等等,让哥哥在抱会”
“...”
混蛋!说什么混话呢...羞人得很...白止秋脸一热...心中是又酸又甜,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由他去了,若要同他计较,许是也只能自己活活气死...
彼此脸面相贴,白遇安摸着她烫如火炭的小脸闷笑了两声,含住了她的唇不无戏谑地逗弄,“再亲亲...亲亲马上走。”
“...”白止秋能信岂不是真的傻了,这煞神在这事上能有什么信誉可言...
垂帐摇晃,如此一番折腾,累极的白止秋原想劝他也回房睡会儿,抬眼却见他急匆匆穿衣整装说要下山去给她买避子药...
倒是一副比她自己还要害怕会有孕的架势...
哼!就知道这混蛋压根就不想与她长长久久,不然就算怀上小孩儿又怎样啦!
定是、
定是生怕自己怀着小孩儿会缠着他不放!
呜呜呜呜,可恨!
也不知仗着那张脸玩弄了多少无知少女!
更可恶的是...自己...自己显然就是那些无知少女里的其中之一!
白止秋一腔气恼无处排解,在屋里恨恨地转了几圈,忽听得院外纷扰喧哗,其中隐约竟似夹杂着李嬷嬷的声音。
莫不是幻听……
母亲的贴身宫人李嬷嬷怎会在此?白止秋心中惊讶,飞快地按下心绪,拉开了房门,闪身而出。
已是晌午,秋阳正当空,浮云流动,秋风和暖,惬意非常。
抬眸看去,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中,鱼贯而来的人群里打头的赫然就是李嬷嬷。
眼见白止秋露面,李嬷嬷踩着落叶远远地就领着仆从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