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止秋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似怒似嗔瞪了他一眼。
可恶!难道往后自己就要任他如此随心所欲的由得他想怎样便怎样?
哼!不行!岂有这等便宜之事!该也该轮到她来将他整治戏弄!
可是怎么弄...打又打不过他,骂他每回都还反而被他气个半死!
白遇安瞧着白止秋一张小脸忽然之间变得阴晴不定,不由微微一愣,低声问,
“怎么了?不情愿?那我听你的,可好?”
白止秋警觉地斜瞥了他一眼,忽地勾着他脖子轻轻拉低,自己微微仰头往上一凑,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白遇安又是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生气了?”
白止秋咬咬下唇,朝他绽开了一抹羞答答的笑,猛然一个起身将他按倒在榻上。
白遇安显然是被她这举动镇住了,他怔了一下,唇角微扬,扣住白止秋的腰就要重新压下。
白止秋气鼓鼓地一把扯开箍在身上的手臂,“刚才是谁说什么我想怎样都可以,哼,原来就是嘴上说得好听?”
“...”
这帽子扣得大了,白遇安轻笑,眸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好...那听你的,都听你的..”
“……”
喁喁细语间,一个刻意引诱,一个有心迁就...
白遇安一动不动,任白止秋在怀着摸来摸去,但她毕竟青涩生疏。
缠绕着窗外的桂花,散发出的一阵阵似有还无的甘甜香气,在空中飘浮蔓延。
白止秋都觉得自己仿佛模模糊糊地都尝到了桂花糖的甜味...
且看这混蛋再如何嚣张吧!情欲喜乐,从此皆要由她来掌控!
“来...不如你先说说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爹娘是怎样找到你的?”白止秋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白遇安神情一变,除了凌乱的鼻息,却什么也发不出来了。
他脸上再没了沉稳,潋滟的长眸中全是复杂...
怎么不知道这憨孩儿还有这等手段...
灯花发出一声微弱地乍响,灯影轻晃,薄纱帷帐后交叠的人影与声音若隐若现,昏暗的灯光照出的轮廓温和又柔软。
白遇安长眸紧缩,他嘴角轻弯,无声一笑,仰头将舌尖探进她口中更猛烈地攫取!
不同于她的生涩,他的吻狂放剧烈,凶狠狂暴,挟着压抑多时的焦渴,如灼烫的岩浆,愈发激狂!
他吻得粗暴蛮横,混杂着侵略与掠夺的极端爱意,顺带着撕咬,疯狂且热烈,几乎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吞没。
“...”
天啊!
显而易见是连接个吻她都被打得丢盔卸甲...至于那些什么整治戏弄等话...更是...笑话!罢!罢了!
嘴唇相贴,缠吻不休,白止秋于一片混沌中俯首屈服...
“遇安。”她低声细语,每一个字都带着潮乎乎的湿气极为亲昵。
“遇安…”
白遇安猝不及防,呼吸猛地窒住,似被白止秋这一声唤得心火蹿动,悸动不已,全身的肌骨都绷紧了...
“你就不想与我成亲么?”白止秋晕乎乎的,柔柔地舔吻着他的唇角,忍不住将心里话都倒了出来,撒娇没边了。
“遇安,白遇安……好想与你生小孩儿呢,你的小孩儿会不会和你一样好看...”
“...”白遇安心中霎时一痛,他克制不住地紧紧抱着她。
月过树梢,风穿纱帘...颠倒的视野里,天地间白亮亮一片眩人眼目。
白止秋精疲力竭,闭目蜷在白遇安怀中,小小的身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白遇安自眩晕的空茫中回神,倏然一笑,长眸中似有银月清辉,颇是飞扬。
低低的笑音从耳边流淌而过,带来一阵令人心痒的酥麻...
白止秋展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她将脸紧贴在他的胸膛,闷声道,“你身上好暖和...我不想放手...可我好饿啊......外间...外间有桂花酒酿的丸子...你去端进来好不好?”
白止秋软声撒娇道,“我特意给你留的...”
怀里的憨孩儿怎会这样乖...
看着那双乌黑的瞳仁中透出的天真与明净,白遇安心神忽然一震,身上发烫,心上发软,俊美的眉目间亦喜亦悲...
压下莫名想落泪的冲动,他轻咬了一口她小巧的下巴,捡了衣袍随意套上,“你休想躲我清净!”
“谁躲啦...记得打盆水来...”白止秋将自己埋进床褥之中,“你出了门往右边走,应是都没人...”
少女如诗的眼眸里荡漾的微波以及溢出的情愫,在白遇安沉沉的目光里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