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一边,无奈地笑了笑。
“还有多久?”
“还有半个时辰。”小厮说道:“等出了南门,一切就都安全了。”
罗郴道:“另一队车马可有异样?”
“没有异样,派出去的消息已经被苏王爷知道了,苏王爷亲自带人去追了,大人的后三招简直就是多想了。”小厮笑道:“那苏王爷就是个傻包子,哪里比得上大人心思缜密。”
我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困了,这一觉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醒。
上下眼皮慢慢合拢,我困了。
“停下来,这车上运的是什么东西,检查!”
我被吵醒,马车已经停下来了,听外面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在例行检查。
“这车上是什么东西?”
“回大人,我们是来往的商贩,这车上装的是金银,我们卖了货物才换来的。”罗郴派的装作商人的人递给守门的侍卫一锭银子,笑眯眯地说:“小小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侍卫拿过银子,道:“走吧走吧。”
“谢大人。”小厮坐上马车,道:“前进。”
“看来你们做的是一笔大生意啊。”
罗郴一愣。
我也愣住了。
伴随着一阵马蹄声,我从帘缝里向外看去,只看得到那人的皮靴,罗郴紧紧握住双拳,那老板又走下来,笑眯眯地说:“不知道这是哪位官爷,我们来往匆匆,时间紧。”
“什么官爷,这是凌王殿下。”守门的侍卫生怕苏凌看见自己收了别人的钱,连忙奉承道:“不知道凌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苏……苏凌?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去追罗郴的另一队人马了吗。我的心疙瘩了一下,他是知道我在这里,还是来救我的?
“无妨,本王就是随便看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意才拖得了这几车的金银呢。”
罗郴冷哼道:“就算是他把箱子打开了又能怎么样,他凭什么说里面的金银就是泰明寺保管的金银?只不过虚张声势,还不是得放我们走。”
我木讷地看着苏凌的脚从马上走下,一步一步向马车走来。
“林毅,你说这是什么样的生意才有这样的利润,你听说过吗。”
三叔?三叔也来了?
“属下不知。”
果然是……果然是三叔的声音。
“那老板你来和我们说说,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苏凌眉目冷淡。
老板尴尬:“王爷就不要为难草民了,草民也不过是帮人运运货物罢了,这生意啊,也不是我做的,小人自然是不知道做的什么生意。”
“原来是这样。”苏凌突然问道:“那后面的车舆里是有人吗,怎么不见人出来。”
我拼命地摆动自己的身子,企图弄出响动,罗郴将我按在地上。
老板笑吟吟道:“车舆里坐的是在下的内人,得了瘟疫,不方便见人。”
“哦,是吗。”
“这个蠢货。”罗郴骂道,推开我,自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王爷,真是打扰了,这几辆车是魏国和大晋做的珠宝生意,故此生意大些,您也知道魏国人爱慕奢华。”罗郴走到苏凌面前,行了礼。
“罗大人怎也在此。”
“这魏国和大晋做生意,自然是我要带人护送的,这些个珠宝万一遇上劫匪那可如何是好。”罗郴道:“时间匆匆,还请王爷通融。”
“罗大人的面子,本王自然是要给的既然有罗大人作证,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你们走吧。”苏凌放行。
不……不……我还在这里,他们是要把金银运走,苏凌……苏凌……我疯狂地蠕动自己的身体,却撼动不了马车分毫。
罗郴道了声谢,回到马车里,又将我按在地上:“别乱动,不然就杀了你。”
“走。”老板道。
马车开始行进,一辆,两辆,三辆……越来越多的马车经过南门,我眼神中最后一抹光亮散去,果然是……
“碰!”
所有的马车都通过后,等到我们的车舆经过南门时,三叔一掌将马车推翻,车舆炸裂,我和罗郴滚了出来。
苏凌惊讶道:“罗大人怎么会和这个人犯在一起?我听说人犯从天牢里逃脱,带着金银逃走。罗大人莫不是与她狼狈为奸。”
“冤枉啊王爷冤枉。都是她,都是她胁迫我。”罗郴抱起我,我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这把刀就架在罗郴的脖子上,我知道是他手臂在控制着我,但我没有力气,也不能开口说话,现在这副模样倒真像是我劫持了他似的。
罗郴大叫,惊慌失色:“王爷救我,王爷救我,若不是这个贱婢,我也不会欺骗王爷。王爷救救我啊。”
这就是他所说的最后一张牌了吗?若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