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一些小星星的事。”
随后苏凌问起,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若有所思。紧接着,他把下个月的解药给我,便也离开了。
两个周内,宫里风平浪静,可这大晋的边界可是躁动不安,大晋北上的齐国,因为大晋改朝换代刚刚稳定,就急不可耐地想来瓜分大晋的北疆一块土地,为此边疆战乱起。
苏言和我呆在一处的时候也忙着批改奏折,可谓是操碎了心。
午间,我去他的书房找他,推开门,就看见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的睫毛纤长,像蝴蝶的翅膀,午后的阳光宿在他的睫毛上,安静得美丽。
我问起大内官,大内官说道:“陛下昨夜一整夜没睡,都在批改奏折,这好不容易睡着了,老奴也不舍得打搅。”
“这么睡可是会感染风寒的。”我叫他拿来一件薄衣,轻轻披到他的身上。
我轻轻道:“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
“诺。”
我今早才打听到夜莺被外派做任务了,所以现在是没有夜莺在暗处跟着我,而此时苏言又睡着了,真是天助我也。
我拿出怀里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叫了他几声:“公子?公子?”
苏言没有任何反应。
我走到他身后,举起匕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从头到尾本就是在骗你。
我的心紧张起来,但还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
刚准备刺下去,我给他披的薄衣滑落下来,苏言轻轻动了动。
我连忙把匕首藏进袖子里。
苏言扭头,看见我,随即就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公子,听大内官说公子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这怎么可以,就算是边疆的事情再紧急,你也不能不顾念自己的身体吧。”我埋怨地看着他:“再紧急也要休息啊。”
“无碍,只是这着实让我很头疼。”苏言掺着我坐在他的身边,指着桌上的战报,说道:“你看,这行军之策都是我亲自指导,照理来说不应该有任何差错,可这战况却越来越糟。”
我仔细看了看战况,说是这北齐已经直下,攻克了两座城池,大晋一败涂地。
我若有所思,仔细看了看苏言的计策,可不谓不巧妙,有很多地方简直可以置之对方于死地,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能被对方的将领化解。
又比如,派发到前线的粮草已经很多了,兵器也一比一配齐了,但每场战役却输的一塌糊涂。
的确很蹊跷。
“北齐狼子野心,恐怕是想借此机会吞并我大晋了,大晋刚平息内乱,不宜再进行更大的战役,而北齐进攻的趋势很猛,若是再不能制止,恐怕大战在所难免了。”苏言道:“但这几日我无论发布多少诏令,效果并不乐观。”
“这难道是……”苏言的方法没有错,粮草武器又齐全,那为什么还会输得一塌糊涂?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内奸。
而且这个内奸还不是一般的内奸,若是小兵小卒也就罢了,但能洞悉苏言的各个计策,并且操控整个战局,只能说明这个内奸的职位还不低。
“你想的不错。”苏言道:“的确有人叛国,并且官职不低,我已经秘密派韩枫去调查了,还是一无所获,看来要我自己去看看了。”
我目瞪口呆,结巴道:“公子……您……您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您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噗嗤。”苏言敲了敲我的额头,笑着说:“傻丫头,你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我能不知道吗。”
“您还会读脸术?”
“只是你不会骗人。”苏言道:“骗人的人,眼睛不会这样干净。”
我心底被触动到,强颜欢笑:“或许公子是错的呢,爱说谎话的人,眼睛往往看起来都很干净。”
“那你呢,你有骗我吗。”苏言突然靠近我,眼睛与我对视,好像要把我看穿了一般。
我推开他,道:“我哪有什么事瞒着公子。”
“嗯。”苏言道:“我打算和夜莺他们去一趟北疆。”
“北疆?您亲自去吗。”
“这场战役十分重要,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出了问题。”苏言铺开一份名册,道:“挂帅的是永昌将军府的大将军——安之乐;这参谋是一个名叫陈独的人,是安之乐亲手挑的参谋;这监军是吴玉,这是跟随父皇好几十年的老臣了;前锋是杨忠军,副帅是安宁侯府的大儿子王甘现,还有……”
苏言陆陆续续将所有人都告诉了我,基本上都是在军营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光从这些个简绍来看,要不就是苏任的老臣,要不就是苏言很信得过的人,再者就是苏言信得过的人的信得过的人,实在是不知道什么人会叛国。
“三日后我会离开未央宫,去北疆一探究竟。”苏言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还关系着苏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