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韵紧紧握住青玉,破涕为笑:“言哥哥没事就好。别问什么喜不喜欢,只要是言哥哥送的,韵儿都喜欢。”罗韵笑着笑着想到什么,眉眼舒展,渐渐低落。
“小姐怎么了。”
“无碍无碍。”罗韵摆摆手,又重重叹息道。
“小姐如有什么心里事,可与公子说说,与小星星说说也是行的。当然,不嫌弃的话。”
“没事没事,小星星你不要太过担心。我罗韵是个洒脱的人,想说自然会说。咦?”少女绕过我的身子看向树下的爷爷和爷爷前的一盘棋:“你们这是在下棋吗?”
“嗯。”我回道:“小姐也想来试试?”
罗韵摇摇头:“不了,我还想回去照顾言哥哥,恕不奉陪啦。”
“好。”
火急火燎的少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目的也是为了求一个公子安稳的答复。
“爷爷,我们继续吧。”我又坐下来。
“就是因为那孩子你才搬到碧洱苑来的?”爷爷摸着胡子,笑盈盈地问道。
“嗯,应该是哪个商户的大小姐,公子与她认识多年,将来可能成为刘府的夫人。爷爷觉得她怎么样。”我下一白子,问道。
爷爷思索着,黑子落在我右手边:“不错,很烂漫一孩子。看她那大大咧咧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得好公子。”
“傻乎乎的是吧,笨笨的很可爱。”我也笑,“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呢,以后这个女主人平易近人,很好相处。”
“公子说好什么时候去提亲了吗?”
“爷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我趁爷爷不注意,悄悄咪咪地又下一白子。
“不是说两人都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嗯……应该不久了吧。不过罗韵还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娘家。不过不提,公子也应该是知道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况且主子的事岂是我们能左右的 公子与罗小姐的事他们说了为主,你我瞎操什么心哦。”
我向爷爷做个鬼脸,道:“你个老家伙,最近闲来无事罢,都讨论起茶话了。嘿嘿,陈老头教的字你学会了嘛!”我称某某人不注意,又下一颗白子。
某某人还在思索,丝毫未发现。
我称某某人思索之时,又下一颗白子。须臾,拍案而起:“爷爷,我赢了,你看!”
指着棋盘狂妄笑道:“愿赌服输哦。”
“古灵精怪的丫头。”某某人不服输地扬起了他的嘴角,“下次再战。”
“记得做酥酥饼!”我蹦蹦跳跳出门,离别时不忘走回来提醒道:“未时我来取,说好了。十五个。”
“哎……”说到傻乎乎,倒是你这个孩子更笨一些呢……吴成雄看着连蹦带跳出门的孩子,无奈地想道。
我终是回碧云轩给李毅画道个歉。李毅画也是个大度人,更何况我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同我约好下次一起去踏青。
我算着日子一月马上要过去,北城的活动只差一个选美决赛。春天来了,是可以去踏青了。
我伸个懒腰,又蹦蹦跳跳回碧洱苑。这几日心事已经解决,活得倒是自在。
树梢上挂着难见的圆月。光秃秃的树枝也开始抽芽,尤其在夜晚,嫩绿嫩绿的小叶子慢慢舒展开,在树梢头摇摇晃晃惹人怜爱。
碧洱苑的烛光还没有熄。隐隐约约透着纸糊的窗户还能看见一抹娇小的身影。有少女端坐在案前,咬着笔头,小心翼翼写着什么。
我看着宣纸上的小篆,满意地点点头。心绪平静下来以后,写字也更能静心。
现在写出的小篆也颇有公子的几分味道,不错不错。我将纸卷好,正欲吹熄蜡烛之时,罗韵的倩影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眼角挂着泪水,换去这几天穿的浅绿襦裙,是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明红。我惊讶,赶紧走过去,拉她进屋,顺势关上门。
少女站在我前,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肿的,还有一张小脸,哭得乱花花的。看得出来她已经躲在门外哭了很久。
“小姐,你怎么……”我拿出自己的丝帕,替她擦擦脸。
“我……”罗韵还没说完一个字,又是悲伤得难以自己。似乎是刚才在门外憋久,在我面前竟嚎啕大哭起来。
“唉唉唉,小姐先别哭,告诉小星星怎么了嘛。”我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更尴尬的是因为身高原因,还得踮起脚拍拍她的肩膀。
罗韵点点头,道:“小星星知道这一月马上过去了吗?”
“嗯。”我想了想,“应该还有四五日吧。”
“我……我是背着家里人出来的。后来家父找到我,我以留下过节为由,才得以继续待下去,可这一月马上要结束,我没有了理由,家父今日又派人来催我。我……我……”
罗韵面对一个孩子反而更好抒发自己内心的悲伤,“韵儿真的很喜欢言哥哥,我不想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