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群人拿下的毒师头子却被那个半大少年的武功震惊了,他带领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毒师,没想到在一个小小孩童面前竟是那么吃力。
这孩子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武功深不可测。
“没想到年纪小小,竟有这等功夫。”头道:“务必将这个孩子抓起来,献给毒巫大人,哈哈哈哈,毒巫大人一直要找的器物,总算是找到了。”
“大人是说......”
“不错。”毒师头道:“其他人不用管了,就把中间那个男孩抓起来就行了,抓了人我们就走。”
得到命令的毒师们一窝蜂朝苏言涌去。
“公子——!”
苏言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他武功高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群毒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苏言一个不留神,就吸入了他们身上自带的毒气,苏言感觉胃中一阵恶心,随即头晕目眩,但他还是意志坚定地站住了身子。
毒师头子笑道:“没想到中了我们的七花散,还有不倒的道理,我看我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子了。”
毒师们一涌而上,苏言很快就落了下风,背腹受敌,他受了伤,被毒师们团团围住。
“公子!”
“你们快走。”苏言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先走!”
“公子,不行!”张恒之道:“若是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先走。”夜莺拉住张恒之:“我们先走,再想办法救公子,现在我们寡不敌众,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行——”
夜莺也不再和张恒之说话趁其不注意点了穴,带着一众人轻功离开。有几个毒师还想去追,都被苏言拖住了。
“啧啧啧,看来你的仆人也不是那么忠心嘛。”毒师头子笑道:“也是,大难临头,忠心护主哪有身家性命重要,给我带走!”
苏言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泡在一个药罐子里。他慢慢恢复神智,就能闻到恶心的味道。他左右环顾,发现这个小屋子里竟放了几百个药罐子不止,每个药罐子里都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有些睁着眼睛看着他,有些则面色发枯,有些甚至尸体都腐烂多日了。
他尝试着挣脱,没想到身体根本动不了。
这些药水全是凝固的,好似土壤将他活活埋在了药罐子里。
他朝墙上看去,密密麻麻挂了一堆尸体,有完整的,也有七零八落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是赤身裸体,蛊虫和毒虫在他们的尸体上啃食,发出吱吱的声音,苏言感觉一阵恶心。
“这是什么地方?”苏言索性还能开口说话。
“哦......”身边的一个药罐子传来声音:“这位兄弟是刚来不久吧。”
“你是。”
“这个地方是毒师们试验毒虫和炼制药人的地方。”这个声音干枯无力,沙哑得像是指甲刮在木板上似的:“凡是进来的,没有活着出去的,嘿嘿嘿嘿。”
“你笑什么。”
“我笑我马上就要死了,不用承受这种痛苦了。”那人说道:“死了真好,真好,嘿嘿嘿嘿嘿嘿......”
苏言还想问什么,那人已经吱吱呀呀地乱叫起来,看来已经疯了。如此暗无天日地呆了七八日,明明不吃不喝,竟不觉得饿和渴,直到这日大门被推开,几个毒师又带了几个孩子进来,将他们做成药罐子,再挂了一群人在墙上,喂他们吃下毒药,然后将肌肤一寸一寸地割下来,刹那间,尖叫和求饶充斥了整个屋子。
苏言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毒巫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小子。”
一个身着华丽的女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毒师们说道:“毒巫大人,就是这个小子,在剧毒水里已经泡了七天七夜了,竟还没有失去神志,小的认为他足以完成大人的宏伟。”
“哦?”女人笑眯眯地说道:“再等个三日,若是还没死,就他了。”
在药罐子里的每一天,苏言都能感受到皮肤的每一寸的灼烧,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啃食他的肌肤,又好像身处冰火两重天,他有很多次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是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母后,看到了父皇,看到了妹妹,看到了苏豫拿着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家人,看到了京州的满城大火,看到了未央宫的尸山血海,听到他们叫他的名字,苏言,苏言......
他怎么能死,怎么能不活下去?
他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此时毒巫已经带着人把他放进了血池之中。
这是毒巫的伟大计划,据毒师的开山鼻祖的经典之作记载,是可以把人炼制成药人的,药人之血可作天下剧毒,且药人之身不惧任何毒药。只要成功地炼制出药人,那么毒师必定能打败巫师,成为楚国第一大宗派,说不定更能被皇室器用,有个名正言顺。
但炼制药人这件事经历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