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桦尚说的没有错。林殊想了很多绕开杨桦尚进城的办法,可就是行不通。无可奈何之下,林殊还是去一壶找了杨桦尚。林殊这个人脾气倔得很,向来不喜欢跟别人低头,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昨天夜小马一语点破,林殊才醒悟自己不能如此自私。奈何小隅实在是想进城,她苦苦寻找她的丈夫,在最后一步,决不能因为我而……想到这里,林殊咬咬牙,还是敲了敲一壶二楼最里间的门。
“嗯?”杨桦尚坐在椅子上,神态自若,看来是等林殊很久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林殊也不拘谨,坐下说道:“你看我行否,如果要跟你假装的话。”
“是那位小娘子不同意吗。”杨桦尚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这妹妹生性懦弱,又没什么说谎的经验,怕是不行……”
杨桦尚道:“意思就是说,姑娘你是这方面的老手,十分可行了?”
“……”这话问得林殊十分尴尬,说行。显得自己太轻浮,说不行,这男人又会找理由找小隅。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轻浮一些也没什么,索性就点头了。
杨桦尚笑起来,道:“无妨无妨,本就是你俩只要一个肯帮忙就行。敢问姑娘芳名?”
“林殊。”
“舍妹?”
“林小隅。”
说林小隅是自己的妹妹也没有人怀疑,巧正巧俩人是同一个姓氏。照理来说,林姓是越国国姓,可是这也只是在越国内,在其他国家仍然可以使用这个姓氏。只要在越国境内用化名便可。
就像大晋的国姓是苏,在大晋内除了皇室与御赐姓,就没有苏氏的人。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能进城还能进杨家大院的原因。但这件事是夜小马告诉我的,说林殊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杨桦尚事先向我们介绍了他府上的人。分别有五十四口人,其中管家一人,外祖母尚在,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姑父姑母,剩余的家丁,伙夫,婢女平分。
我们此番进杨府,林殊扮演杨桦尚的心上人,我是林殊的妹妹,夜小马是林殊的哥哥。此外,杨桦尚的未婚对象名叫柳乐轻,也住在府上,我们此番的目的就是让林殊和杨桦尚疯狂地秀恩爱,然后气走这个叫柳乐轻的女人。
林殊乐呵呵地听着,但只有夜小马一人知道林殊此时十分扭曲的心理,真是为难你了啊小殊。
我们原来的马车是真的太没有档次了。杨桦尚重新帮我们安排了一辆高大上的马车。我与林殊,夜小马三人坐在马车的三边。杨桦尚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这架势,真像是娶媳妇了。
夜小马摸了摸林殊的额头,被林殊嫌弃地推开。
夜小马说道:“你没毛病吧。”
“有病。”
“正好,你有病,我有药,天造地设。”夜小马乐呵呵地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我的意思是,你有病。”林殊将那些瓶瓶罐罐塞进他的怀里:“您留着慢慢吃。”
夜小马无奈道:“你怎么就不懂得我的好呢。”
“林姑娘,到了。”杨桦尚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我与夜小马,林殊三人掀开车帘,没想到马车外整整齐齐站了一排人。最前面的应该就是杨桦尚的外祖母,老人拄着一根拐杖,满头华发,身后跟着两个女人。一个应该是他的小姑子,另一个应该就是他的母亲。两位女人身边还站着,两个男人,应该就是他的姑父和父亲了,至于身后清一色的服装的人,女装便是婢女,男装便是家丁。我倒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唇凑到林殊的耳边问道:“你紧不紧张。”
“紧张?”林殊道:“为何。”
“新媳妇儿见丈母娘啊,你不紧张吗?”我窃笑道。
“林小隅——”林殊重重地叫我的名字。天知道,林小隅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还在这里调侃我。
“祖母。”杨桦尚朝最前面中间的那个老人鞠了一躬。又向她身后绿色衣服的女人鞠了一躬:“母亲。”
再转过身向绿色衣服女人旁边黄色衣服女人,鞠了一躬:“姑母。”再纷纷两边鞠躬:“父亲,姑父。”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老祖母慈爱地拍拍杨桦尚的肩膀,问道:“尚儿身后的姑娘就是……”
“哎呀我的老哥。你可算回来了。”一个,披着长发,头上别着一颗白色花球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只有七八岁左右的男孩。仔细瞧时才发现这女孩手上,握着一只蚂蚱。身后的男孩急匆匆的追着她,看来,是这女孩抢了他的蚂蚱。
杨桦尚见到这一男一女,头立刻就痛了起来,这女孩儿直接跳到他的怀里,开心地笑道:“哥哥你几日没回来了,聒儿都想你了。”
“哥哥~”身后的男孩也不甘示弱,眼泪汪汪的看着杨桦尚。指着女孩儿就是一顿哭诉:“聒儿姐姐她又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