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珍从摊主的眼神、表情就知道前天进的货已经卖掉了,他们的售价肯定超过25元。
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也无可厚非,但是把服装店当弱智忽悠就自不量力了。
“好呀,朱老板,一天卖出8条裤很不错了,你的售价定多少呢?”
朱老板又不好回答了,实话实说不行,说售价25元恐怕董事长也不信,那就折中吧?
“董事长,摆摊零售这价就不统一了,开价27,26就卖,25也卖哦!”
梁珍笑道:“好,卖牛仔裤就算赚20元吧,你还卖西裤、衬衫、西装,一天卖多少呢?”
“董事长,小摊生意,一天能卖一两件就不错啦!生意难做啊!”
梁珍笑道:“朱老板,既然西裤一天只能卖出2条,牛仔裤一天卖8条还嫌什么呢?”
嫌什么?当然是嫌利润不够最大了,摆摊一天能捞10块就烧高香了,这能说吗?
销售牛仔裤按给出的批零价至少赚20块,其实能赚30多块啊!
朱老板杨老板面面相觑,以为自已老谋深算,却经不起年轻董事长两问就败阵了!
朱老板尴尬的笑笑:“好,董事长,我们不说废话,进货行了吗?”
梁珍呵呵笑道:“行呀,既然知道是废话就别说,阿锡,给老板们发货!”
朱老板进牛仔服4套、牛仔裤40条,其他老板,至少进一套牛仔服30条牛仔裤。
中午后陆续来了三四个摊主,不知道销售行情的进10条裤试水,知道朱老板、杨老板销售行情的,就进30条裤、两三套服装。梁珍估计他按西裤价卖,三天也卖完了。
今天打烊算账,批发牛仔服23套,牛仔裤270条,零售牛仔服21套,牛仔裤113条,总销售量比大酬宾第二天还大,带来的牛仔裤所剩不多了。
零售顾客减少,李砚秋可以抽出时间做早餐和晚餐,中午吃夹肉馍或饺子。
第二天,梁珍拿营业执照到附近银行开户头,让罗余锡把现金存进去,买了个保险柜存放来不及交银行的现金和票据。服装店的运行基本稳定下来。
梁珍订了一份徐州晚报在报刊登:站前街榆州服装批零店,主营美国牛仔服零售87元/套,批发82元/套。牛仔裤零售25元/条,批发23元/条。欢迎惠顾。
广告隔天发一次,连发十五次。广告头版刊登每次100元。
罗余锡夫妻和彭治辉都没想过发广告,觉得那没啥用,看报的是干部和文化人作用不大。
梁珍说:“机关单位都订报的,干部、工人、学生、店员、市民都看报,这广告一刊登就有一半的居民知道我们榆州服装店,我们推出大酬宾仅仅附近的人知道对吧?”
“这广告的作用,就是让远离我店的人也知道,而且错过时间的人也还知道我店!”
彭治辉恍钉大悟,知道服装店的人多了,至少有部分的人前来购买,这就扩大销售!徐州有一百五十万人口,三分之一人知道牛仔服就是五十万人!
“姐夫,你真厉害,花1500元就让50万人知道我们服装店!增加一万顾客没问题哦!”
“小辉,徐州四周有五六个县,他们也订晚报的,这知道的人就不止50万啦!”
广告见报两天后,果然就有另外区县的摊主前来进货,榆州服装店零售价比市场摊点低一两元,而且有女装童装和裙子,居民也乐意到店选购服装。
带来的牛仔裤已经卖完,剩下几十套服装,榆州发来的货正好也到了,第二次进货的老板有了销售预算,进货量都大于50件,服装店步入以批发为主的轨道。
徐州重工是有名的国企,离车站有十几公里。这天梁珍带了小辉到徐州重工推销牛仔服。
徐州重工后勤总务科长刘少华,秃顶红脸酒糟鼻,这天他正害牙痛,见梁珍不想说话。
梁珍一看他脸色身体,就知道是一个火气足常犯热的人。
“刘科长,牙痛不是病,痛起来可要命,我有一个办法两分钟止痛,要不要试试?”
刘少华是公费医疗牙痛药没少吃,吃了药也要一两天才能止痛,两分钟止痛谁信?
“年轻人,吹牛要有点谱,两分钟止痛神仙也做不到,你当我是白痴吗?”
梁珍笑道:“刘科长,没亲眼见的人都像你这样想,这如果是牛皮两分钟就破,傻瓜也不会吹这种牛呀?只要两分钟就能见证是神仙还是牛皮师,何乐不为?”
刘科长想想也是,即使是牛皮大王,也要有几分把握才敢这样吹,何不试试呢?
“好吧,年轻人,就算二十分钟止痛,也算你是神医了!那就试试看吧!”
梁珍摇摇头说:“不,我说两分钟就只要两分钟!你把表看好了。”
梁珍拉过他右手掌,把拇指搭在第二指骨上,说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