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我积累真气的速度简直就像蜗牛爬一样！难道修仙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这么快就要陨落了吗？”
李道凡心里不由一阵黯然，虽然对自己的资质早就有数，但这么快就要看到天花板了，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果没有资源和奇遇，他几乎可以确定，他此生的炼气成就不会超过炼气三层。
李道凡恍然，一百个凡人里面，有修仙灵根资质的几率不足百一，而玄天宗号称十万外门弟子，像自己资质这般平庸的又有几何？
果然，这个世界的天才同样是少数，多数还是普通人，这条法则放在修仙者的世界同样适用。
而他若非有李长生这个引路人，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接触仙道。
他根器本身就不好，要是年龄还大，根骨定型，他可能连引气入体都未必能做到。
天赋不够，资源来凑，仙丹管够，猪都能飞升成仙。
李道凡只能把心思放在获取修仙资源上了。
所以，秦展昭手里的洗髓丹他势在必得，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看到的突破炼气中期的捷径。
至于可能承担的风险，与灰暗的前途相比，什么都不是了。
时隔一个月未见，远远看去，秦展昭竟是有几分无精打采。
都快过年了，你为什么不高兴，秦师兄。
见到李道凡，秦展昭的眼神幽怨，说好的三天为期，李道凡一晾就晾了他一个多月。
期间秦展昭也不是没找过其他外门师兄弟，但听说了他那块灵田在三河交汇之处，一个个都谈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很显然，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几乎所有人都一致认定，明年秦展昭在月牙湖三河交汇处的十几亩灵田必然歉收。
若是只有几亩，宗门的处罚和秦展昭的补偿两相对比之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他那是十几亩！
一个月一块灵石的月俸根本不够罚的，届时只能被内务殿打入黑名单，从此和灵植绝缘。
若是歉收得厉害，搞不好还要成为外门的笑柄。
“李师弟，师兄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个月，终于把你盼来了！”
秦展昭热情地上前握住李道凡的手，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
李道凡连忙后撤步：“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师弟我是来内务殿咨询聚气丹价格的，就不叨扰师兄了。”
聚气丹……那是什么丹药？
太久远了，秦展昭一时间都没有记起来。
好像是炼气初期才会用到的低阶丹药，而且，外门弟子练气三层后，每月会随着灵石一起发放。
况且宗门并不推荐使用聚气丹修炼，容易造成弟子根基虚浮，真气驳杂。
另外，习惯了使用聚气丹修炼，不利于炼气中期淬炼真气，就像开惯了加速器，有一天恢复正常网速，会让人很不适应。
淬炼真气可是水磨功夫，哪怕是有源源不断的淬元丹供应，也很难快起来。
如果某位天才丹田、经脉比普通炼气期修士宽广，积累的真气要多上个几成，甚至几倍，其可能在炼气中期所需要耗费的时间还会多一些。
当然，淬炼真气，转化属性的快慢和功法的优劣也有很大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只给炼气三层的弟子发放聚气丹的原因，宗门就没想着你用。
之所以还保留了，估计也是为李道凡这类修士准备的。
“聚气丹？师兄建议李师弟去坊市询问其价格，此丹极受散修欢迎，在宗门只能用贡献点兑换。而外门弟子获取宗门贡献点的途径并不多，在我看来，用宗门贡献点兑换聚气丹是很不值当的。”
李道凡听后了然，真诚道谢：“多谢秦师兄解惑，受教！”
“师弟难道现在就要用上聚气丹？”
“资质有限，自当争分夺秒。”
秦展昭沉默。
若不是为了争得先机，在19岁根骨未定之前突破炼气后期，他也不会利令智昏接手那十几亩灵田。
秦展昭神色一肃：“李师弟，可还记得你我约定？也不必虚与委蛇，一口价，你修炼到炼气四层的聚气丹我都包了，突破炼气三层的归元丹两颗，突破炼气四层的洗髓丹一颗。如果能接受，你就随我去柜台签了这份灵田转让协议！”
李道凡知道自己的措辞借口很蹩脚，也不再装：“师兄敞亮，师弟要是再瞻前顾后，反而是不识抬举了，这十几亩灵田，在下接了！”
两人在灵契上签完各自的名字后，秦展昭呼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
年前，李道凡搬离了新人宿舍，在三河坊市买下了一个小院，这几个月攒下的灵石也花了个精光。
“从此算是在这个世界安了家了。”李道凡一时感慨颇多，叹了一声，“原来年是个好光景。”
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