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欣,你能行吗?”
乔巧有点担心。
属于皇家的秘辛,她自然懂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吼叫,跟垂死受困的野兽一样。
“没事。”
萧婉欣坚定地把手放在她手背上,轻轻握了一握。
“姐姐,你相信我!詹事府有医师,你先去找他们,把自己的伤,重新上药包扎下。”
说完,她带着抱孩子的安蓉,由解轲护卫,跟随四王妃走进大堂。
“乔会元,请随我来!”
一名詹事府推官上前,客客气气做手势:“后堂医师们临时布置了一间医所,您可以在那里得到很好照顾。”
失血加上久战,乔巧确实感到头晕目眩。
望一眼紧闭起来的大堂门,转身跟着推官走。云以墨紧随她左右,帮她拿着大盾,准备随时伸手扶一把。
“阿墨,你们被长孙将军调去对付嗣王了?”
直到这时候,乔巧才有机会悄声问云以墨。
“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他把大部分亲信都留在城里,提防长孙将军和对付你们了,我们要拿下他很容易。”
乔巧觉得,沐承望这小子,最大失败在于他急于求成,过早威胁到了长孙家。不然,婉欣没那么容易说服长孙泽。
长孙泽手握重兵,四皇子如此信任他,岂是他一个羽翼未丰的嗣王能动的?
当然,长孙家对婉欣母子将来执政,也是一个威胁。
就看婉欣母子如何用人了。
在乔巧看来,长孙泽算是比较忠诚坚韧的类型,没有太大野心,不必过于提防。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作为主君,一点容人气度也没有,总提防手下功高盖主,能成什么大事!
进入后堂,几名医师迎出来,将乔巧引至一隔间躺下。
两位医女帮忙解下她头上缠着的手帕,细细用清水洗了伤口,剃去头顶一圈因血凝固打结的头发,重新上药包扎。
云以墨在旁边守着,看到乔巧昏昏欲睡,暗想还好乔娘子人不怎么清醒。不然,见这地上掉落的一缕缕青丝,不得心疼死?
乔巧睡着了,醒来时到了晚上,自身在哪里她都不记得了。
睁开眼睛打量周围,发现身边椅子上端坐闭目调息内力的云以墨,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躺在詹事府的后堂、临时医疗隔间。
周围不时传来伤员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仿佛有心灵感应,乔巧方醒,云以墨就睁开眼,看向她。
见她确实醒了,连忙起身,轻声问:“乔娘子,你感觉好些了吗?”
乔巧挺过意不去挣扎起身:“阿墨,你不用一直守着我,我这是小伤,你应该也去休息下!”
云以墨扶她起来,塞了个枕头在她身后,让她能够坐舒服。温言道:“我休息时候比你多。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为了保护萧侧妃,没有一刻放松。”
乔巧心头暖暖的。
再多的口头喜欢,抵不过一句来自肺腑的理解。积郁已久的疲惫,都因为这话烟消。
云以墨提过桌上一个食盒,打开盖子。
“这是詹事府下人送来的饭……先将就吃些,等出了詹事府,再想办法。”
捧出一碗稀粥,撩袍侧身坐在床边,瞅架势是想喂她。
乔巧羞窘得脸通红,赶紧双手接碗:“我自己来、自己来!”
她只是头不小心给桌子腿砸破了,那就到了手脚残废的地步了?
云以墨也不和她争,把碗递给她,又放上一个小勺,坐旁边静静陪伴她。
乔巧喝了一口稀粥,饿得有灼烧感的胃疼稍微缓解,看看他:“阿墨,你吃过了吗?”
云以墨微笑:“当然吃过了,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乔巧信以为真。
食盒里就端出来碗稀饭,连咸菜也没有。她以为这真是云以墨特地留给她的病号饭,没多想当开水一口气喝了。
她压根就没想到,现在城里乱糟糟的,詹事府原本的仆役跑了大半。这些粥没多少,是专门熬出来提供给伤员暂时充饥的。
其他人的饭,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乔巧身心疲惫,喝完粥接过云以墨递来的帕子擦擦嘴,躺在两张条案拼成的“床”上,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云以墨皱眉看着空碗,心想乔娘子本就失血过多,作为伤患吃这和水差不多的稀粥,可不行!
收拾好碗筷,提着食盒踌躇下,打算借还碗筷机会,去看看临时厨房能不能找到什么好食材。
门口刚好碰见来看望乔巧的穆容。左手拿一个油纸包,右手拎一瓶酒,见云以墨顿时笑呵呵的。
“云大哥,乔大姐醒了吗?正好我搞到一样好东西,咱们来痛快喝一盅!”
“你手里拿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