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黑着一张脸,冲蒋副厂长的方向冷冷一哼,气急败坏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只剩下会议室里那群人,被工人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询问蒋副厂长为什么会被抓走。
其中,胡组长最为激动,几乎是冲到齐科长身边,抓着他的衣领就质问:“蒋副厂长犯了什么罪?他还能不能回来?你快说啊!”
齐科长也是一脸大黑脸,失魂落魄。
还是夏兴国站出来替大家解惑,嗓音无比洪亮:“公安同志说,上次来我们钢铁厂行窃的那些盗贼同伙被抓到了,据他们交代,偷盗钢材的幕后指使者,就是蒋正义!”
“而且蒋正义还指使他们去对付苏主任,说不定苏主任这次被诬陷受贿的事,背后就是蒋正义捣的鬼!”
“天啊,蒋副厂长居然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人唏嘘。
胡组长闻言,魂都差点吓飞!
没多久,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周边的厂子,然后又火速传播出去。
毕竟上次钢铁厂偷盗一案闹那么大,还登了报纸,上面还有钢铁厂领导们跟公安局长的合照。
当时蒋副厂长为了拍马屁,还特意给孙局长送了一面锦旗,现在看来,这面锦旗竟然成了妥妥的羞辱!
公安局里,孙局长摘下锦旗,黑着脸让人扔了出去。
然后吩咐负责这个案子的公安们:“查,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审讯室里,蒋副厂长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负责审讯的公安冷笑道:“蒋正义,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而且有好几名人证的口供,他们都表示,偷盗钢材的幕后主使就是你,而且你儿子也是从犯,你前不久还联络了一伙骗子,让他们去何家骗婚。”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已经记录在案,你只管嘴硬,就看看你儿子会不会也那么坚定!”
听到这话,蒋副厂长眼神闪了闪,暗暗狠狠咬牙,心里骂道:这群该死的王八蛋,居然敢出卖他!也不想想他们这些年,替他办了多少事,拿了多少钱!等他出去后,非要搞死这群废物不可!
没多久,出车回来的蒋光宗也被公安带走了。
四合院里,正是午饭时间,却谁家也没开火,全挤在苏家七嘴八舌,高大妈是专门从妇联回来说八卦的,语气表情都异常激动:
“你们肯定不知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亲眼看见蒋光宗被公安带走了!”
王大妈:“啊?不是说蒋副厂长被带走了吗?怎么又成了蒋光宗?”
高大妈白了她一眼,“所以说你们肯定不知道啊!我办公室有个大姐,她家亲戚是人民医院的护士,我听她说,之前那些盗贼的同伙,现在就住在人民医院,更巧的是,那些人居然就是前些天苏云帮公安们抓获的嫌疑犯!”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偏偏就是那些人,把蒋副厂长这个钢铁厂多年的蛀虫给供出来了!”
“原来蒋副厂长不是第一次偷盗钢铁厂的钢材,他伙同那些人,利用他儿子蒋光宗货车司机的身份,以及能经常出远门送货的便利,长期倒卖钢材,据说光是分成的钱就有十多万!”
十多万!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苏保国蹲在地上,小脸震惊,掰着手指就开始数,十多万是多少钱。
陈秀娥气到头晕眼花,拍着炕头就骂:“岂有此理!亏我还以为蒋副厂长是个好人,原来他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我说他咋那么好心,突然把我家老苏调去了生产车间,搞了半天,他是想让我家老苏给他当替罪羊!”
高大妈接话道:“就是,我看这次苏主任被冤枉受贿,八成就是蒋副厂长搞的鬼,听说今天那个举报苏主任的胡组长被认命为车间主任了?你们说说看,哪有这么巧的事?”
王大妈唏嘘了一会儿,问:“那蒋副厂长赚了那么多不义之财,怕是要被抄家吧?”
李婶当即朝何家的方向噜嘴,“那蒋家给何家那些聘礼,估计也是不义之财,八成也要被抄走。”
“那当然!”王大妈很不屑,“之前何寡妇还跑去蒋家打秋风,听那口气,应该从蒋家捞了一笔,这些都是不义之财,肯定要被充公!”
她话音刚落,躲在外面偷听的何寡妇母女就急眼了!
何寡妇连忙转身跑回家,关上摇摇欲坠的大门,从床底下摸出之前蒋副厂长给她那笔钱,就跟无头苍蝇似地满屋子乱转,总觉得藏在哪里都不安全!
何花就更急了,她的荣华富贵都还没过够,怎么蒋家就被公安抓走了呢?
抓就抓吧,居然还要抄家,那她那200块钱还能不能保住?
蒋光宗那么恨她,肯定不会替她保密,公安肯定会来找她,怎么办?
何花急到原地跺脚,刚想拿了钱躲出去,就见两名公安从垂花门进来,看到她就问:“同志,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