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娥顿时吃不下饭,放下筷子就沉着脸。
苏永和看见她的反应后,慌张解释:“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老当力壮……”
“不是!我的意思是……”
苏永和也就小学毕业,书到用时方恨少,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一张脸急成了猴屁股!
苏秀看不下去,连忙岔开话题问道:“大伯,我大妈去医院看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苏云接过话:“医生说,我妈身体很好,虽然是高龄产妇,但她身体各项指标都跟年轻孕妇差不多,没什么危险。”
这都要归功于系统出品的药酒,十万块一瓶的药酒,果然贵得有道理!
“扑哧……”赵满芬笑出了声,捂着嘴就道,“可别吹牛了,就你妈这只老蚌,一只脚都快进棺材了,还好意思跟人家年轻孕妇比,我看啊,你还是早点劝她去把孩子打了才好,免得到时候年龄大不好生,指不定出点什么事!”
“妈!”
“秀儿她妈!”
“赵满芬,你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我就不姓陈!”
陈秀娥忍无可忍,拍着桌子就起身,出其不意朝赵满芬扑过去,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势!
苏文山心一惊,连忙拦住陈秀娥!
苏云也急忙抱住陈秀娥的肩,不让她动手,“妈,你别激动,你怀着小妹妹呢,不能动手!”
苏秀劝说:“大妈,您别生气,我妈有口无心,我帮您教育她!”
说着,苏秀把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干架的赵满芬拉到旁边去,“妈,你消停点,我大妈是孕妇,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赵满芬还没说话,陈秀娥就怒骂:“谁稀罕她让,有种叫她跟我打一架,你看她敢不敢?”
赵满芬一脸欠揍,“哎哟喂,谁不敢谁是孙子!”
苏永和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跟苏文山说了句:“大哥,今天就这样吧,下次我抽空再过来,不带秀儿她妈……”
赵满芬嘿了声,挺着胸脯:“凭啥不带我啊?老蚌怀珠丢人现眼的又不是我,想不让别人说,自己别生啊!”
苏秀很尴尬,跟苏文山和陈秀娥打了个招呼,就把赵满芬带走了。
等他们走后,陈秀娥捂着胸口坐下,气得脸色铁青:“我就要老蚌怀珠,年纪大怎么了?我又没偷没抢,我凭本事怀的孩子,谁爱嘲笑就嘲笑去!”
“哼,我不仅要生,生完我还要三天两头抱过去给赵满芬看,我早晚气死她!”
“对对对,咱们不能让二婶看笑话,偏要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让二婶悄悄眼馋去吧!”
苏云附和着,生怕陈秀娥被赵满芬气出个好歹来!
苏文山看了看陈秀娥脸色,有点担心:“秀娥,要不你今天也别上班了,请假吧……”
“请什么假?我车间那个薛主管对我这份岗位虎视眈眈,虽说上次秀儿和小周过来帮我撑了场面,但薛主管一直暗地里盯着我,还多次试探。我再继续请假,岂不是自己送把柄给他吗?”
“再说,等这孩子生下来,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得继续干活赚钱啊!伟人曾经说过,轻伤不下火线,我这才怀孕两个月而已,没问题!”
陈秀娥都这样说了,苏文山也不敢反驳她,“那我先送你去纺织厂……”
等苏文山载着陈秀娥走后,苏云也收拾好,来了回收站。
开门后,她边走边转动着脖子,同时叹了口气。
“小云,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海关心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
苏云回头,看见顾海就露出一抹甜笑来,摇头说:“没事,顾海,你忙完了?”
“嗯,”顾海点头,“这几天,我都忙着接待我爸的战友们,跟他们一起祭奠了我爸,这个建军节就算是过完了。”
他跟苏云一起坐到柜台后面,正准备从挎包里往外掏饭盒时,就眼尖看见柜台上放着一个从海城寄过来的信封,上面还写着楚承颂的名字。
顾海手一顿,装作若无其事拿起信封,明知故问:“小云,这是谁给写你的信?”
苏云看了一眼,“那个姓楚的海城刑警呀,你不是认识他吗?那么大的名字,你看不见?”
顾海:“……”
真是后悔认识那个大尾巴狼!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狼子野心,没事给他家小云写什么信!
顾海在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很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来,继续问:“他给你写信干嘛?”
苏云皱眉,有些担心看着顾海,“你忘了?上次他临走之前,说好的要给我寄照片,你当时就在旁边,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这么差?”
“顾海,要不我给你弄点核桃,补补脑子吧!”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