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过来看过尹九黎的状况。
她没什么问题，还是体内寒气作祟，跟太医的结果是一样的。
云鹤川把尹九黎送回厢房后，并没有停留在温暖的屋子，而是直接站在了屋外。
外面大雪飘扬，如同鹅毛大雪一般，地上的积雪两个时辰前家奴才清理完，这会儿又是厚厚的一层积雪了。
男人看着天上的雪花，一言不发。
李大夫从里面出来，二人见面，谁都没有言语。
去了红文园的书房，他才开口：“我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其实也不用对她太苛刻，即便不能信任，也不用太针对她。”
云鹤川手拨弄着一旁的盆景，漫不经心：“我也不是针对她，反倒是师傅你，为何她这般维护。”
李大夫目光一黯，苦笑：“或许她让我想起当初那个孩子吧。”
云鹤川一僵，却道：“师傅你想多了，他们性别不同，怎就能让你联想到她们二人。”
李大夫一笑而过，却道：“对了，你的人到哪儿了？还有多少日能回到京城。”
“大约还有半个月左右。”
“那时估计也就能真相大白了，虽你总跟我说他们性别不同不能混为一谈，可九黎那孩子就是让我想到了阿颜。
阿颜若还在，估计现在也是同你一般意气风发的……”
李大夫眸底尽是悲凉，“也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们，对他们的愧疚多少会弥补在同他们相似的人身上。
所以世子，若这次真能还尹九黎清白，你就对她好些吧。”
云鹤川没有说话，却端起旁边茶水一饮而尽。
他……对尹九黎真的很差吗。
……
另一头，尹九黎在之后好好用药后身子也好得快。
她的身子骨不算是弱的。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李小娘会来看她，还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前段日子一直知道你身子不爽，应该早日来探望你的，但我有了身孕，明郎担心你过了病气给我，所以现在才过来，希望你不要在意才是。”
李小娘很抱歉，也很诚恳。
但这对于尹九黎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得罪：“怎么会，那一日就只有你为我据理力争，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
尹九黎握住她的手，“反倒是你，那日我走后，杜伊娴那家伙没有为难你吧？”
李小娘笑着摇了摇头：“杜小姐不是坏人，她就是刁蛮了些，不会给我找不痛快的，更何况我如今还怀了身孕。”
尹九黎撇嘴。
她倒不这么觉得。
杜伊娴任性，甚至能冲她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耍横，而且听说她在十一岁时曾举报发小家，也就是朱门跟前皇后狼狈为奸毒害继后的孩子。
这事有待考证，虽杜伊娴当年的行为算大义灭亲，但也怪让人寒颤的。
连一起长大的朋友的家族都不手软，朱门上下九十八口人无一人生还……这种人很恐怖。
“你自己有主意就成。”
李小娘点了点头，但显然她对杜伊娴还是很放心的，但想到什么，她模样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尹九黎问：“怎么了？”
李小娘深呼吸，才道：“夫人请你去杜府一聚。”
尹九黎一顿。
杜家就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杜明怀的妻子，而杜明怀的母亲，旁人都是称呼其公爵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