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到底(1 / 2)

“好姐姐,你千万别告诉我爹,”苏桃环住翠竹的手臂:“我向你保证,只此一回,再也不敢偷偷出去了。”

翠竹年长于她,她唤一声姐姐也并未觉得不妥。

翠竹却被她这声“好姐姐”唤的有些心软,转眸,瞧她这副荒唐模样,翠竹还是故意板起脸:“不想我告诉将军,就要看姑娘接下来的表现了。”

“好说好说。”

说话间,两人踏入内室,衣不蔽体的女人听见动静,挣扎着从床榻爬起,复跪在地上:“翠澜多谢姑娘。”

“不必拘礼,”

苏桃松开挽小臂的手,与翠竹说道:“这丫头身上有伤,你扶她去床上歇息,我去墨宰相房里给她取药。”

转身要走,翠竹又拽住她的手:“姑娘,好歹也要洗把脸再去。”

想到墨辰那厮,多少有点洁癖在身上,苏桃也没再反驳,由着翠竹为她净了面,漱了口……

相府卧房。

一盏孤灯昏昏暗暗,甚至照不亮四周的边角,苏桃蹑手蹑脚的推门,直奔着墨辰寻常放药的矮几去了……

然,她搜寻半晌,却一无所获,心里暗道奇怪,拢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墨宰相能将药放在哪?

抬眸,苏桃透过帐幔,隐约瞧见男子双眸紧闭,床榻里侧赫然放着药箱。

他有病吧?睡个觉还搂药箱?

心中腹诽不已,苏桃还是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墨辰生就高挑,她足够谨慎,却还是压到了墨辰的脚。

仿若温玉的额头惊出冷汗,苏桃呼吸放轻,偷偷瞥了一眼墨辰。

“呦呵,睡的还挺香。”

她心下稍安,抬手去够不远处的药箱,与此同时,墨辰翻了身,精瘦有力的胳膊好巧不巧压在苏桃的后背上。

苏桃毫无防备,整张脸被压的埋进厚厚的衾褥,她挣扎着似乎用尽吃奶力气,才勉强别过脸,得以喘-息。

气儿没等喘平,她又感到小腿处一沉,墨辰将腿搭在她的小腿上,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一分。

她又急又恼,却发作不得。

良久,墨辰似乎良心发现般,羽睫忽闪,悠悠醒转。

禁锢苏桃的手脚同时松开,他眉头紧蹙:“大半夜的不睡觉,往男人床上钻?苏将军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谁稀罕上-你的床?你都快把人给压死了,”苏桃顺了顺胸口,气嘟嘟的抱起药箱子,往床下挪,且嘴里碎碎念着:“怪不得娶不到妻,睡觉这般不老实,哪家的好女儿能受得了你?”

“你嘀嘀咕咕的说本相什么?”

修长的手掌将苏桃一把捞回,她脚下悬了一个空,仍死死抱着药箱子:“没说什么,就是借你的药用一用?”

苏桃逃也似的跑出门,永诚不知何时站在外面,神色不明。

就在苏桃将要错过他的身形时,反被永诚握住了肩膀。

永诚语气冷硬,似在质问:“姑娘为何在里面呆这么久?”

“我的事,你少管?”

永诚并没打算放她走,而是拦着她,仿照起翠竹:“姑娘,我可什么都听见了,明日我就告诉苏老将军去。”

他学又学不像,翠竹语气温软,他却在明晃晃的威胁人。

“爱上哪告上哪告去,我还怕你告状不成?”苏桃瞪了他一眼,大力扳开他的手,径自往西厢房去了。

翠竹早在院门等候多时,见苏桃过来,翠竹急急往前迎了几步,低声道:“丫头住进姑娘房里,不合规矩,奴婢已私自做主,将人挪到了我的房间。”

“她身上有伤,不宜挪动,谁许你擅做主张的?”

才被永诚威胁着告状,翠竹又擅自做她的主,苏桃不禁恼了:“倒显得我惯坏了你们,惯得你们一个个质问主子,还敢替主子拿起主意来了?”

苏桃自归家以来,从未对下人发过火,骤然气恼,翠竹先是一愣,随即弯下膝盖:“奴婢知错。”

未等她膝盖沾到地面,苏桃就托住她胸前的手:“这个档口跪什么跪,还不快带我去你的房间。”

“是,姑娘,”

翠竹居住的偏房并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她推开门,引着苏桃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足以容下四个人休息的通铺床。

翠澜裹着棉被,身子仍在抖着,听见推门声,她豁然抬眸。

待看清来人,她眼里隐匿的惧怕一扫而空:“苏姑娘。”

苏桃微微点头:“我讨了药回来帮你涂,”她放下药箱,在一堆瓶瓶罐罐里翻找能用得着的药……

翠竹不识得字,由着苏桃翻了半天,才微服一礼,道:“姑娘,要不要奴婢取些细布备用?”

“顺便再取根针过来。”

翠澜手臂烫的燎泡,小的无需挑破,大的需得用针挑破,再上烫伤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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