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厉群冶拉着他。
“陪我喝!”
薄宴一把甩开,坐在沙发上,抄起酒瓶就一瓶一瓶灌。
厉群冶二话不说,直接叫服务员上来更多的酒。
兄弟有难,当哥的多少得意思意思。
从宋栖梧出这个门,薄宴就十分怪异的跟了出去。现在回来变成这个模样,为什么?
厉群冶猜测的说,“你不会……对宋栖梧余情未了?”
毕竟两人在高中有一段露水情,只不过后来两人就不欢而散了。
薄宴抬头,跟听了一个天大玩笑似的,赤红着眼笑起来,“厉群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对宋栖梧余情未了?你都不知道宋栖梧有那么恶心,我薄宴就算是死,也不会喜欢那种女人!薄氏大楼里的清洁工阿姨,都能人家勤勤恳恳的工作,而她,下贱的在男人膝下承欢,那肚子上……还有一道那么丑陋的疤痕!”
忽然,他喉间一哽。
一想到那个场景,那道狰狞的疤,薄宴的心就疯了似的发疼发痒!
他不知道的是,藏在女人身上,就在后腰的位置,还有一道更加骇人的疤痕。
心情说不清的烦躁,那么多想说出来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
一旁的南离长世开口:“剖腹产手术的疤吗?”
薄宴:“?”
“哦,就是随口一说,一般能在女人肚子上的疤,几乎都是剖腹产手术落下的疤。”
南离长世拿起白大褂,往包厢外去,“恕不奉陪了。”
一分钟后,杬林某走廊
云娅被来人堵住去路。
走廊里,某人恶劣的开口:“你在这里,就是做这种事的?”
“这种事?哪种事?”云娅勾起男人的领带,带着情调的把玩。
“你缺钱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告诉你,让你到处传我身世可怜人还可悲,最后缺钱到出来卖?”
男人一噎,而后,又说,“奶奶说过,让我照顾好你。你缺钱,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我没手没脚需要你来施舍?我不会自己赚?”
南离长世气愤的说:“赚?这种钱你敢花吗?!”
云娅两手环胸,“为什么不敢?都是干净钱,我去勾引薄宴,做得好,人家没准还给我赏个十万八万呢。”
“呵,行!”
南离长世气笑了,拿出钱夹,将里面的钞票一把揪了出来,“来,今晚伺候我,这些钱给你当小费,伺候好了,赏你十万!”
云娅毫不犹豫的同意,“好啊,世子爷需要什么服务?需要我帮你端茶倒水,还是揉背捏肩?又或者……”她搂住男人的腰身,右手往男人的下腹移动,一张红唇笑得十分动人,“帮你解决生理需求?”
正是这张笑容,笑得南离长世更加愤怒。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你最好别把我惹火了!”
看着男人生气的模样有那么一瞬恐惧从心底漫过,云娅敏感的内心突然害怕起来,不跟他多做争辩,强迫自己平静的扯出笑容,“你这么大火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世子爷暗恋我?”
他气极反笑,“想知道答案?我现在就告诉你。”
“什……唔。”
男人将她抵在墙壁上,霸道的索吻。
突如其来的吻,不含他的一丝温柔,让云娅不免受到惊吓,耳郭因为生理反应逐渐变得通红起来,复杂和不安的情绪让她感到一股浓郁的挫败感,鼻尖萦绕着酸涩的滋味,惹得眼眶一红。
男人却捧起她的脸,温柔的抹去她眼角即将掉下来的泪珠,微微低下头颅,在她的鼻尖上留下一个吻。
南离长世松开她,看着怀中的女人跑开了她的视线。
……
大街上,两旁的街道大门紧闭,她捂着剧痛的肚子,摇摇晃晃的在霓虹灯下行走,凉风正试图吹散她的情绪。
宝宝,妈妈好想你,妈妈好想见见你……
当年为她手术的医生是黑刀,她为了换回自己和孩子的命,以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作为交换。
她现在都记得,刚出生的小宝宝哭声洪亮,像划破黑暗的曙光,从缝隙里透出了黎明的光亮,只是哭声很快的拉长,愈发遥远,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消失在她耳边。
她求着那些冷冰冰的医生,可不可以看看孩子,却没有得到回应,最后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只记得,被疼痛卷席过后,再醒来时,是在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里。
长夜中,回去的路越走越看不到尽头。
一辆奢靡的跑车在风中掠过,背后,男人指尖燃着火光,踩踏着黑夜,缓缓走来。她回望时,眨了眨眼,脑袋沉重的倒在地上。
繁华的大都市里,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