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录视频了,我看见了好几架摄像机呢……这件事知道的人少,就我们两个,你可别张嘴乱说啊!”
“我不会说的。”
杬林的服务生都有统一的制服,尤其是朝包厢送东西的时候,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不管男女,样貌如何,都戴着遮了半张脸的面具。
宋栖梧默不作声去了楼梯间,徒步爬到了七楼。
她刚气喘吁吁的到楼梯口,就有几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从那服务生所说的包厢走出来。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早已远离杬林,跑到了哪个不知名的地方撒欢去了。
静等他们步入电梯,宋栖梧朝包厢里走去。
包厢里的气氛很古怪,明亮堂皇,奢靡的水晶吊灯灯光更是刺人,不禁让她刺痛的眯了眯眼,刚踏入,室内浓重的旖旎气息,就令宋栖梧差点呕出来。
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一丝不挂的蜷缩在地上,正匍匐的在地上摸索着被撕得烂碎的红裙。
周禾的嘴角浸染着血渍,身子到处都是青紫,后腰和大腿都被打得出血,那张昳丽的脸,被打肿了大半。
本是艳丽的红唇,此刻却十分苍白,脸边印着的泪痕,是流干的泪水。
这副狼狈的样子,宋栖梧如同看见了在监狱苟且偷生的自己。
宋栖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人身上。
她错愕的抬头,张了张口,干裂带血的唇没能发出什么声音。宋栖梧将她扶起来,“你还好吗?”
不可抑制的泪水在关切中模糊了视线,嘶哑又哽咽的声音明显的在颤抖,“让你见笑了。”
就因为打了顾瑶瑶一巴掌,就遭到她背后的金主这样的报复,可挑事的明明有顾瑶瑶的份。
宋栖梧抱着她,“没事了,我们回家。”
周禾泣不成声,“谢谢你栖梧,谢谢你愿意过来。”
“别那么说,是我该谢谢你,现在,都是我才害你变成这样的……”
“我和那些人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被报复,是早晚的事,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
深夜,晚风吹的很冷,但两人在一起,总有些许吹不散的温暖,宋栖梧扶着周禾,“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她那一身的伤,看的宋栖梧眼眶跟着红了起来。
“回家吧,家里有药,涂涂自己就好了。”
她是习惯了。
宋栖梧理解她,没有硬带着她去医院的想法,直接回了宿舍。
宋栖梧从电视下面,找到了一箱药,很明显,是周禾准备的,看来她已经为这些事做好了防备,才在这里放了这么满满一大箱。
周禾很熟练的告诉她先涂哪个。
即便宋栖梧的手法很生涩,周禾有仍些激动的说:“以前都是自己擦药的,够不到的地方,自己想办法,我们这行,要是留疤留伤了,就是废物了。”
擦好药,宋栖梧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你为什么会在杬林待这么久……”
周禾说:“不怕你笑话,当年我闺蜜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说一个月至少有一万多块,就是辛苦点,结果她把我卖了,那伙人把我绑起来,准备将我送给了一个富商,中间我逃过一次,差点被他们打死。等我好了,就给我喂药,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就跟那个富商躺在一个床上,我一找到机会,我拼尽全力逃走,撞见了一个非富即贵的男人,我很卖力的求她,当牛做马我都愿意。他把我带走,说,我必须得给她办事,否则我就是死路一条。”
她说话说起来轻飘飘的,好像就只是在说一句话,回答一个问题。
宋栖梧有些会意:“那个人就是大老板?”
“对,大老板那时正是缺人的时候,就救了我一命。不过,杬林不是大老板的,大老板只是杬林的投资人。杬林的老板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当年杬林的老板跟大老板借人,大老板看我姿色不错,就把我送过来了。倒也谈不上后不后悔,大老板对我们这些人都很好,我的家人都给我们安排的很好。”
不过是难免要遭人戳脊梁骨罢了……
宋栖梧抿着干涩的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很心疼周禾的遭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其实,我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栖梧犹豫了很久,在她面前说出话来。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发颤的呼出来,忐忑的说:“你上次不是问我,那么热的天,为什么不穿裙子吗……”
她在周禾面前,扯出扎在裤腰的衣服,掀起肚皮,周禾喉咙一哽,看着那层像波浪一样褶皱起来的肚皮,吓得瞪大眼。
“我生过孩子,身材走样了。我不敢穿裙子,我怕她们笑话我。”
“那,你的孩子呢?”周禾不可置信。
宋栖梧并不胖,相对其它成年女孩来说,很瘦,就像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