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但论一个S市宋家,只有那晚才知道,可论十二名媛,他记忆犹新。
他有个很在意的女人,在六年前野心勃勃,杀出血路,夺取了十二名媛第一的宝座,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十四洲第一名媛。
那个女人,直到如今,都是多少老一辈赞叹的女人。
唯有白随,恨极了她。
他轻笑着,温热的指尖在如经神明之手雕刻的脸上停留,薄唇勾勒起狂妄又美丽的弧度。
那张接过的名片,在宋栖梧进入楼道时,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不想跟他有瓜葛,一刻都不想。
嚣张的火红跑车在烈阳中开过,金碧辉煌宛若帝宫的杬林大门口,脚下微微用力,白随与一辆镶满钻石的京A劳斯莱斯专座撞上。
由前车的保镖打开后座的车门,下来一个绿裙女人,她看了白随一眼,眼中带着几分不满。
甚至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杬林大门,白随站在车边,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失去笑容,目光变得阴狠。
……
宿舍里,宋栖梧木然的坐在床边,缓缓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裙,是当初从监狱里穿出来的,裙子已经很旧了,也破了洞,换下来之后反复洗过几次,没去缝它,一直放在床头柜里。
在进监狱前,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可夏知的死来势汹汹,又哪里敢对薄宴开口。
宋栖梧在里面被打得半死,后来狱警将她送出去医治才发现了她已经怀孕有三个多月,幸好她身体向来健康,孩子命大,得以保了下来。
之后留在医院待产,她每天都期待着望着房门会不会出现薄宴的身影,薄宴哪天会不会来接自己,会不会因为孩子,对他不那么绝情。
直到预产期时,她在浴室意外摔倒,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腹中的小生命流逝,心底充满绝望。
在被发现送往手术室时,为她手术的医生迟迟不愿动刀,甚至要任由自己昏死过去,在医生的模糊的谈话中,医生正在为学术研究方面苦恼,需要一个鲜活的肾而寻找死刑犯。
宋栖梧以肾换命。
在半个月后,她的身体就缺了一个器官。
回到监狱后,只靠孩子作为希望活下去。
她那时还在痴痴的那道发锈的铁门,薄宴,你还会来吗?
我们的宝宝出生了。
声音很洪亮,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
那四年,不见光明。
她轻柔的抚摸手中的白裙,这是她尘封的记忆,是她美好的开始,也是悲惨的结尾。
这是当年,她跟薄宴在一起时,薄宴送给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分手后直到嫁给薄宴之后才拿出来穿……
四年前的一幕幕历历在目,薄宴的绝情,众人的憎恨,都成了将宋栖梧定下死罪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将裙子轻轻往枕头下放,身躯躺往床上,望着窗外的死寂夜色,薄宴对她的羞辱,以及南离长世说出的噩耗,让她的眼泪无声的滑过红肿的眼角。
她沉重的闭上眼。
繁闹的夜里,有人痛忆往昔,有人终得新欢。
床头火焰的红玫瑰在夜里耀眼夺目,动情的夜晚,男人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身,脑袋垂在女人耳畔。
“我爱你。”
女人的耳边传来少年深情的告白,此刻,他的声音无比虔诚。
“star永远爱周禾。爱你永生永世,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