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栖梧,我和薄宴在一起了,对不起,是我拆散了你们。
夏知不喜欢薄宴,更可以说处处躲着他,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但薄宴性情嚣张,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怎么能忍受有人拒绝他,那时,他什么都不在乎,对夏知的追求可谓是千方百计,制造浪漫的约会盛宴,全城登报告白。
新闻报纸满天飞,连国外都能听到他们的传言。
高三跟薄宴分手后,她便去国外进修音乐,舆论中,夏知因此知道了薄宴还有个刚分手的前任,于是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慢慢的,从宋栖梧对夏知保持警惕,到觉得夏知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发现还挺聊得来,虽各在一方,但一直保持联系。
或许夏知也对薄宴动了真情,她回国那夜,宋家家破人亡。
葬礼上,薄老爷子将她带回薄家,并强迫薄宴娶她为妻。
夏知想方设法的离开,甚至闹到自杀的地步,薄宴都不肯放手,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直到那年宴会,夏知摔下楼梯,与尚未出生的孩子双双身亡。
这些年,宋栖梧无数刻都在想,为什么她会那么突然的出现在她身后,又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摔下去。
喊她的名字,是出于本能的想被救,还是有意为之呢?
知知,我看不清你了。
……
洗手间里,女人抹上嫣色口红,理了理裙摆,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温柔一笑,调整好状态走出去。
“冷不冷?”
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突兀在耳畔。
周禾的心,漏了半拍。
“有点。”
“都说让你多穿点了。”
拐角处,周禾缓缓往那边望去,男人修长的身躯之下,有个穿着绿色吊裙带的女人,那不是云娅吗?star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他脱下外套,搭在女人身上,“来,披上。”
他讨好的在小女人面前趴下身体,脸蛋与她在一个高度,白皙修长的指腹,指了指脸蛋。
云娅在男人脸上小酌一口。
周禾靠在墙壁,好半晌没反应过来,目光有些空洞,忘却了隐隐作痛的小腹。
直到手机打来电话,周禾才回过神,“陆总,我很快过来,好。”
他这么快就玩腻了吗?
漂亮的妆容,掩盖了她苍白的脸,心就像被割裂一样,再痛,她也没让眼泪掉下来,调整好情绪,走向所订的包厢。
电话里的陆总已赤着上身,在沙发上等候。
桌上摆着两杯红酒,陆总好整以暇的看着来人。
“过来。”
他招招手。
周禾面露微笑的倚进男人怀中。
“陆总~”
“来,喝点。”
“好。”周禾拿起酒杯,冰凉的触感,她没停留半刻,将酒一饮而尽,“陆总,我先干为敬。”
一杯酒下肚,陆总露出满意的表情,搂着她的腰,手掌抚上她的大腿根。
陆总是个将近四十的男人,无儿无女,也没婚配,一辈子在道上混惯了,强取豪夺是他的本性。
最重要的,是他跟大老板有些渊源,她不敢得罪。
就在周禾下意识要搂上他时,小腹的疼,加剧了几分,她皱了皱眉,“陆总,要不我们改日再约,今天我们就先喝酒吧。”
周禾想从她身上离开,不料被男人控制住动弹不得,他想更近一步,周禾拿起红酒,要给陆总倒上,企图转移注意力。
陆总直接将红酒推开。
周禾推搡着,“陆总,今天真的不能……”
“啪!”
陆总松手,周禾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臀部和脸上火辣辣的疼。
更重要的是,手腕的镯子对地板受到撞击,应声而碎。
周禾看到地上几节碎片,瞳孔紧缩。
镯子……
碎了?
“婊子也敢立牌坊!”陆总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拽起,周禾被迫仰视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被人弄的玩意儿,也配说不?”
她没再挣扎。
一场粗劣的情事过后,陆总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留下一张一万块的支票。
周禾绝望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如鬼。
看到桌上的支票,周禾恢复了些意识,按着剧痛的小腹,从床上爬起来,将支票抓着,仔细的塞进衣服里。
又有一万块了,真划算。
……
宋栖栖打扫完卫生,在休息室里,三五成群的女模男模围桌唠嗑,地上的全是瓜子壳。宋栖梧闷头往吧台的方向走。
“大家快看,丑八怪又来了!”
“别理她,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