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坐上走廊的椅子。
一双拖鞋从天而降。
落在脚边。
“穿上。”
宋栖梧木讷的将脚丫子套进去。
心中百感交集。
薄宴,你在假惺惺的什么呢。
薄宴站在她身边,许久,又坐下,又在到处走动,最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宋栖梧一个箭步上前。
“医生,怎么样!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十分庆幸的说:“送来的很及时,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刚做过流产手术,又是同房,又是喝酒,又是剧烈运动,不死都得褪半层皮,病人的子宫壁十分薄弱,以后没有再怀孩子的可能,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得留在手术室再观察观察,家属先等等吧!”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宋栖梧屈膝盖给人跪下,头不停的点着。
医生连忙扶起她,“别这么做小姑娘,救人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薄宴看着这一幕,眼中就跟长刺一样,看不得这些。
如果夏知也能抢救回来,他肯定也会这样对医生致谢……不,夏知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在她怀中失去了生命……
薄宴望着医院外的天空,沉痛的说:“安林,你在这里守着。”
“明白。”
安离以及其它两人,跟上了薄宴。
再次回到杬林,休息室里,付蓝和妮妮,以及参与斗殴的人,都围在那里,一个个埋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们到现在都以为,薄宴是因为在杬林闹出了人命才过来。
薄宴脸色冰冷,端坐在沙发上,室内如度寒冰,安离站在他身边,安禁安滞守在沙发两旁,气势逼人,跟门神似的。
妮妮头疼的厉害,委屈的抿着唇瓣,眼泪都不敢掉一颗。
薄宴的手臂搭在沙发一侧,指尖轻轻点着。
“你们看我手腕,像不像少了什么东西。”
一群人懵了。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清楚薄宴在说什么。
安离觉得,有点耳熟。
紧接着,薄宴又说:“我这手表值不了几个钱,但我还是想找到他。”
安离会意,“应该落休息室了,你们赶紧找找。”
这不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
他熟。
说完,薄宴那些闲散的手下,开始有模有样的找起来。女模们眼睛到处看,敷衍的连沙发上的枕头都拿起来看看,是不是藏起哪儿了。
大概一圈后。
手下人陆续汇报:“少爷,没找到。”
“吧台下面也没有。”
“柜子里也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进休息室之前,我都一直戴着呢,怎么进休息室就没有了呢。”某手下前脚还在想,少爷今天什么时候戴手表了,后脚就听见薄宴说,“找遍了都没有,肯定是藏谁身上了。”
薄宴眯了眯眸子,看向妮妮,“你看见我的表了吗?”
这熟悉的前奏,不就是她刚刚诬陷宋栖梧偷项链吗?
妮妮紧张的发抖,忍着哭腔道:“我,我没拿!不不是,我没有看见您的表。”
“哦。”
反正今天心情不好,就拿这个女人撒气好了,薄宴了然的说,“你怎么证明?”
证明!
这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