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水,水,水,咳咳旬七,十四 ……”霍锦司艰难的在床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将军?”旬七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不会吧!老天有灵将军真的醒了?
“将军!将军!”旬七像是看到一堆金子似的,热了眼眶的向霍锦司飞奔而去。
“水……咳咳咳”霍锦司无力的睁开眼,垂眸看着身上的庞然大物。
“将军,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可怎么办啊将军?呜呜呜呜嗝~呜呜呜呜”旬七死死的扑在霍锦司身上。
“咳咳咳咳,水——”要不是霍锦司整个身体只有头能动,他丫的旬七怕是早已被踢出了门外。
旬七终于在霍锦司那无声的愤怒中回过神来,慌乱的给霍锦司喂水生怕慢了一拍把人给咳死。
“大白天的府里怎么人都没有”一身瘫痪的霍锦司在五杯水的滋润下获得了力气,一开口并是问责。
“将军,我给你扶起来再说,你倒下后发生了很多事”旬七小心翼翼的上前。
“不必”霍锦司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啊?”旬七懵懵的抬头看着霍锦司。
“动不了,多半是瘫了”霍锦司看向旬七伸过来扶自己的手。
“瘫——瘫了”旬七颤抖着收回手,红红的眼里就快要冒出眼泪。
“无碍,府中人呢?莫不是这人都想着找后家去了”他自是不相信府里的人见他病下就找后家,但这府中竟是如此冷清叫人觉得奇怪。
“我们身是将军府的人死是将军府的鬼,怎会找下家”旬七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铿锵有力的喊口号。
霍锦司皱了皱眉,当初就不该把这傻子带在身边“我问你府里人呢?怎会如此空荡”
“他们都陪夫人去为将军祈福了”
“祈福?母亲她来过了?”霍锦司的面色温和了下来“她还好吗?”
“不是老夫人,是小夫人是你的夫人,府里的下人都被我叫去与夫人一同为将军祈福了”旬七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我的夫人???我哪里来的夫人??”霍锦司小小的脑袋上有着大大的疑惑。
“老夫人给将军娶的夫人,老夫人说娶妻冲喜……小夫人可真厉害,真把将军给冲喜冲回来了”
“胡闹!要你何用,自己去领责”霍锦司直接头疼欲裂。
“将,将军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旬七战术性后退几步。
“……”
“在将军没有醒之前所有的房契地契都已到了夫人名下”
霍锦司眯了眯眼“她胁迫你们了,还是胁迫了母亲”
“她胁迫了你”
“?”
“我们想着若是夫人能为将军诞下一儿半女这钱也算是给了将军的后代”旬七又向后退了几步。
“胁迫?你们胁迫她吧!”霍锦司换上慵懒的眼神。
“不是,是,是将军从了她,我们想着事已经成了大半并把家底给了她”旬七闭着眼不敢看霍锦司的表情。
此时的霍锦司眼神冷得像把锋利的刀,还好不能动压住了他要爆发的情绪。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霍锦司冷冽的声音沉沉的萦绕在房间。
而莫桑囡便不知道将军府的一却,还在佛祖前虔诚的跪拜“阿米佛陀,佛祖保佑,保佑霍锦司将军下辈子投个好胎,想活多久活多久,有花不完的钱,住不完的宅院,建不完的功立不完的业,世世代代大富大贵……”
“完事儿~走啦!回家吧!”莫桑囡啪啪屁股带着一群人回将军府,这几天可给自己累坏了,又是继承这又是继承那的,得好好回去睡一觉,明个儿可就是富太太的生活了。
“旬七?你怎么在那跪着,都说了跪是没有用的,快去给将军擦擦身子,天这么热”莫桑囡伸手去扶旬七。
“你们都下去吧!”莫桑囡朝身后的人挥挥手,一群人各自散去。
旬七默默起身,什么话也不说走到远处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跪着。
“哎!真拿你没办法,小十四去,给他遮遮太阳,这孩子可真倔儿”
莫桑囡左右无事无聊的跑去霍锦司那看看自己的大财主。
“啧啧啧,这么大的太阳盖这么多也不热?”莫桑囡边说边把霍锦司的被褥掀开。
“该说不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莫桑囡和往常一样伸手过去探了探霍锦司的鼻息“咦?气息怎么不弱了?”
莫桑囡把霍锦司的手掏出来把了把脉“奇了怪了,这怎么慢慢好了起来难道是回观返照?”
莫桑囡又趴在霍锦司的胸口听了听心跳“嘭嘭嘭,嘭嘭嘭,这节奏,这力度,这人?”
“好了?”莫桑囡彭的弹跳起来。
然而眼前的人一动不动,莫桑囡就定定的看着霍锦司,一炷香,一个时辰……
莫桑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