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来到周逸屋里,问及今日在白马寺中的情况。
周逸讲述了在偏殿偶遇了徐新凝之事,:“姨娘,我后来打听过了,那位公子是安国公府的三公子徐新凝。”
二姨娘惊讶掩口道:“竟是安国公府上的?逸儿,若真是攀上这门亲事,那你后半辈子真是享不够的荣华富贵了。姨娘无能,你外祖母家只是普通人家,并不能给你出很多嫁妆,很多事情都得靠你自己努力。”
“我知道的姨娘,下次若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他忘不了我。”周逸眼神坚定。
皎洁的月色下,湖边伫立着一双身影。很快便有啜泣声自湖边传来。月光皎洁,清晰地照出两人地样子,男子身形偏瘦,高出身边的女子将近一个头,正是那安国公府中的三公子徐新凝。
女子身材娇小,柳叶眉下是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皮肤白皙,脸上还挂着泪痕。
“娇娘,我知道此事令你觉得委屈。我母亲那边我实在是说服不了。我发誓,我娶妻以后立刻就纳你进门。娇娘,我只心悦你。”徐新凝的表情有些心疼。
“凝郎,你快回府吧,已经很晚了,要是被你母亲发现了就麻烦了。”女子低声说,声音中带着哽咽。“既然你要成亲了,你以后便好好对待你的妻子,把我忘了吧,我也会把你忘了......”
徐新凝猛然掩住娇娘的嘴:“我不许,我不许你忘了我——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娇娘!”
“凝郎——”娇娘转过头,泪水簌簌而下。
“娇娘我向你保证,就算我娶了妻,你在我心中也是第一位的。我已经看好了,明日我便让母亲向户部尚书家里下聘,那人只是家中的庶女,有我站在你这边,她定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徐新凝请求般地对娇娘说道。
娇娘哭着点了点头。
翌日,媒人便来到了周府,同周老太太讨论周逸与徐新凝的婚事。
“老夫人,那日在白马寺,安国公府中的三公子与周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回府后便念念不忘,今日派我来跟您征求下意见,不知周姑娘愿不愿意。”媒人说道。
“哦?是哪位姑娘?丁嬷嬷,你去将三位姑娘叫来。”周老夫人吩咐道。
很快,三位姑娘都来到了寿安堂。进屋之时,周蕴打量了一下早已在屋中的周逸,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穿一件藕粉色的苏绣裙子,衬得她肤色雪白。周逸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了。
“是哪位姑娘那日在白马寺遇到了我家犬子?”媒人说道。
“是我。”周逸站出来说道。
“是逸儿啊。媒人今日来是想定下你与三公子的婚事,你怎么想?”周老太太问道。
“全凭祖母做主。”周逸羞涩地说道,说完便低下了头。
周老太太了然,既然周逸同意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能攀上安国公府这门亲戚当然是好的。“麻烦您跟国公府夫人说,我们同意了。”
媒人地嘴角快咧到了耳朵:“好嘞!老夫人您就在家等好消息吧!”
次日,安国公府便派人来下了聘,并请媒人求了周逸的庚帖。很快婚期就定了下来,定在两月后的六月初六。
自定亲以后,周逸在这个家里扬眉吐气了起来。二姨娘也忙了起来,开始给周逸准备各种嫁妆。
周蕴最近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出门,小秋开始为自家小姐着急。
“小姐,二小姐就快出嫁了,您怎么不着急呀。她要是出嫁了,你说的要她替你挡的事情可怎么实现啊。”
“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啊。”周蕴眨了眨眼睛。
小秋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小姐:“您说的是这婚事?那可是安国公府,您为何要她挡?”
“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小秋将耳朵靠近周蕴,“因为那位徐三公子有一个相好,她就算嫁过去也是个不得宠的,只是徐三公子为了将他那相好纳进门权宜之计罢了。”
小秋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才出声道:“小姐,您怎么知道的?”
“秘密。”
北镇抚司中,肖时正在桌前翻看近日传来的各方情报。
“世子,逃跑的那人抓住了。属下已捆住了手脚,取出了藏在舌头下面的毒药。”肖时的侍卫清风禀报道。
“你随我一起去审问。”
两人来到北镇抚司狱中,椅子上绑了一个人,此人头发凌乱遮住了脸,唯独一双黑色的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中闪闪发亮。
“说吧,还是要体会一下我们北镇抚司的手段以后再说。”肖时开口道。
眼看一人提着鞭子过来,椅子上的人明显有些慌张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拿鞭子的人收起鞭子在盛满辣椒水的桶里浸了浸,胳膊抬起,准备开抽。
被绑的人瞪圆了眼睛,腿脚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