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风的气息拂醒了方小宝,他感觉腰上有些重,胸膛上也有东西压着,先摸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头?
“李莲花,你你你!”你抱了我!
李莲花被他吵到了,转眼就收回手背过身去,他不会忘了吧?
“我我我,我什么我?我睡歪了。”
他要是真敢忘,别怪他无情地把他踹下去。
方多病像虫一样挪到他背后,吻着他的头发:“我也睡歪了。”
真好,他也喜欢。
昨晚,他们,他们亲了!!!!!
好喜欢!!!!
亲得很久,很实在!!!
还想亲。
他纵着他肆意妄为,怎么亲他都不反对,还迎合他。
不可否认的是他变得偏执了,他主动亲吻他那刻起就想牢牢占有他,亲吻也好,拥抱也好,都是恨不能把他的所有夺过来。
他一身高洁,他却想要他与他共赴云雨,堕入情欲的泥潭里,只能抓着他的手寻求解脱。
李莲花手心里传来一阵酥痒,心尖上还打鼓。
他害羞了吗?
是的吧,他可是他师父,对他生了情愫不说,还被摁着亲,颜面何存呐?
该说不说,这小子很会亲。
他在想什么?有一天居然会喜欢被亲的感觉,臭小子,你怎么这么精通?
天还没亮,方多病睡在外面的,就先起来给他把菜浇了,还扫了地,李莲花又不禁想到他的两年,他在他的莲花楼里做着他会做的事,好像就能把自己当成他。
说破与不说破是不一样的,方多病可以没有理由地碰他的手,李莲花可以没有理由地看他好久,把方多病看得十分满意,还大胆地看回来,倒把李莲花整羞了。
笛飞声也没有理由地吃饭不说话,合着他多余了。
那小子长得确实过得去,李莲花不亏。
人嘛,除了傻了点,李莲花也不亏。
武功在他俩之下,但是也很不错了,李莲花姑且算不亏。
李莲花不知道笛飞声已经暗地里给他们安排好上下了,十年没有回去,师娘还好吗?
方多病知道他要回云隐山,还在期待他会不会和师祖婆婆说他们的事,要说该怎么说呢?
“师娘,我喜欢小宝,我徒弟,看我教的好吧?”
哈哈哈这什么话?李莲花正经起来就想让人把他揉乱,这么正经他也受不了啊!好可爱!
还有他要怎么和爹娘说呢?他想让他们得到家人的认可过后再去探案,以情人的身份。
更想先订婚,但李莲花肯定会觉得他太着急,没准儿让他觉得自己不可靠跑了怎么办?
不行,他还得加倍努力练功,以防万一。
方多病内心很多小九九,不像李莲花这么单纯,他对情爱一向坦然,男的也一样,但方多病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
于是就有一路上方多病像着魔了一样要跟笛飞声比武,李莲花喝个茶都不安生,马在跑,他们在跳。
干脆认他当师父吧,老笛人老实,话不多,方小宝人老实,话多,放一起能解闷儿。
想着想着旁边忽然飞过来一个人,目的明确地飞进他怀里,方多病感叹老笛真上道。
“他下手忒狠了。”
李莲花右手还捏着茶杯,被人一口喝光了,而后用他的手代替茶杯被他握着。
害羞?不存在的,方多病想对李莲花做的事情都只做了一两件,哪怕是到最后一步他也不存在什么害羞。
李莲花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老笛说小宝长得让人想欺负,而且刚刚下手不重,小宝学会骗人了。
笛飞声把刀扔床上后坐下,擦一擦。
这把刀只有李相夷的少师配得上与他一决,他不再拿起少师,他的刀就封了吧。
他们欠下的东海一战都是拿两把普通的剑代替,把那些渔民的船劈得体无完肤,船上的鱼都劈死了十几条,要赔好多钱,李莲花一分钱都没有,他一个人负担了所有。
然后挑了几条在岸边烤着吃,海边的月光更为动人,他心满意足地感叹:“当年月色不如今日。”
方多病享受李莲花的抚摸,朝老笛递去一个“真不错”的眼神,老笛倒吸了一口凉气,埋头擦刀,看不见看不见。
李莲花没想到他能这么腻歪,今天晚上要睡前吻,他不过犹豫了一小会儿,就被他单手制住双手举过头顶压到了床上,能摆脱吗?当然能。
想吗?不想,还很期待。
“李莲花,你不怕吗?”
方多病离他近在咫尺,李莲花稍微抬点头就碰到他了,嘴上问他怕不怕,眼里的精光展露的却是兴奋和侵略,好你个方小宝。
“怕呀,怕你不能让我尽兴。”
方多病从嘴唇打量到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