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暂且忽略他们脸上的红潮，擦了擦嘴巴，居然有点意犹未尽。
这声音对于方多病来说是有点熟，对李莲花而言却不是，柔柔弱弱清清冷冷，可是却不敢相信。
方多病也表示惭愧，往他那边挨点，李莲花看都不看他，还咽口水。
“乔姑娘，好巧。”
乔婉娩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真容，虽然是红的，可她怎会认不出？
乔姑娘……
你也还在怪我，不想回来了吧？
乔婉娩酝酿好久，最终噙着泪花喊出一句:“相夷。”
李莲花余光看见方小宝埋着头发呆，对乔婉娩温和一笑，牵住他的手。
“阿娩，别来无恙。”
乔婉娩才正视他们的关系，她是隔的远，但是又不瞎。
两个人相对而立，捧着脸，脑袋错开贴在一起……
“相夷，你……”
李莲花不经意晃了两下他们的手，第一次跟别人坦白他们的关系，还是不好意思的。
“阿娩，恭喜你和紫衿修成正果了。”
乔婉娩闻此言羞愧难当，他不怪她吗？
李莲花微微一笑:“阿娩，不爱一个人了，并不是需要自责的事。”
乔婉娩凝望他摇摇头，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么一点怨恨不甘。
“相夷从来不宽恕任何人。”
“对啊，李相夷已经不在了，你也不要伤心了，他是不愿看到你困在过去的。”
“是啊，他从来不会偷偷摸摸送礼物。”
李莲花依然云淡风轻，像是在和从前的自己说话:“他也不会说累。”
没有一点怨恨和戾气，都是温柔。
“他总有忙不完的事，还很会花钱。”
李莲花赞同地嗯了一声，补充道:“他还什么都不会，不像我，学会了烧菜，种花，这样的日子真的蛮不错的。”
乔婉娩紧绷的手总算放开，看着方多病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的样子揶揄道:“相夷，你的这位莫不是害羞了？”
方多病干笑两声，手紧了几分，他们怎么都看着他？
“小宝，我们要去买菜了。”李莲花捏了捏他的胳膊。
方多病结结巴巴:“嗯，乔，乔女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乔婉娩忧愁的眉眼更黯然了一点:“我和紫衿见到了你的刎颈，他趁你们不在把追踪蜂放在了莲花楼，想看看你是不是相夷，我想让他断了念想，但是这里是相夷的出山之地。”
方多病袖子底下在画圈圈。
“紫衿他倒是念着我。”
乔婉娩目露歉意，对李莲花又是一阵愧疚:“紫衿他借四顾茶会散播你的谣言，对不起。”
“阿娩，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无需向我道歉，紫衿他没有放下而已。”
李莲花拍了拍脑门，这都出来多久了？
“小宝，你和阿娩待一会儿吧，我去拿点东西。”
李莲花飞快走掉，方多病摸摸鼻子，怎么说呢？他想让他镇定一点吗？
乔婉娩没想到李莲花会喜欢这样的，他无所适从抓耳挠腮的样子确实可爱。
“方少侠，我和他已经过去了，你不必介怀。”
方多病真的想挖个洞跳下去，乔女侠如此从容，他紧张个什么劲？
不行，他要证明他能够站在李莲花身边，面对他的初恋也要镇定，如此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
“乔女侠，我知道，莲花他是真心喜欢我的，我想向你打听打听他的喜好可以吗？他的故事也可以。”
他能知道的都是向别人打听的，肯定没有乔女侠了解得多，也不一定真实。而且他现在的习惯未必和以前相同，除了喜欢吃糖喜欢睡觉喜欢钓鱼喜欢摸头什么都看不出来。
乔婉娩也自然了起来，温婉柔和的眼睛将方小宝代入了他们曾经相爱的日子里。
“他喜欢……”
方多病认真听着，时不时还能和乔婉娩一起笑，他也在羡慕她拥有过那时的李莲花，可惜他没能早些站起来，没能找到他，没能陪着他度过那十年。
“小宝，你们笑什么呢？”
李莲花跑了几步来到他身边，把一个锦囊给了乔婉娩。
“阿娩，里面有一封给紫衿的信，另外还有一枚令牌。”
令牌？
除了李相夷那块叱咤风云，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服的门主令牌还能是什么？
“还要拜托你给他们，他们看到了会明白的，我希望他们可以放下旧怨。”
乔婉娩隔着锦囊抚摸着它，紫衿你莫要再辜负相夷的一片苦心。
“乔女侠，你要留下来吃个饭吗？我们正准备去买菜呢。”
乔婉娩再把两人打量了一番，李莲花淡雅俊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