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瀑,覆盖了沉寂的旷野。
匡璧,身材矫健的女儿国斥候队长,正带领着她的哨兵队,如同夜间的寒潮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唐军营帐。
远处,篝火如繁星点缀,守卫的影子时隐时现,交织成一幅警觉的画卷。
"记住,不要与唐军纠缠," 匡璧轻声对同伴们嘱咐,眼神中闪烁着冷静和坚定。他们如同穿梭在暗夜的猫,敏捷而谨慎,穿行于帐篷之间。
忽然,匡璧的耳边传来一阵低语。她凝神聆听,发现是两名唐军士兵正在谈论:“听说了吗?那个叛徒毕凤玲要被问斩了。”士兵的声音夹杂着不屑与轻蔑。
匡璧心中一紧,她迅速使了个眼色,队员们立刻悄然分散,继续搜集。在劫界附近的一处隐蔽角落,匡璧掏出藏在衣兜里的小型信鸽笼。
借着月光,匡璧急促地在纸上写下情报,并小心翼翼地绑在鸽腿上,然后轻轻地放飞信鸽,目送它消失在夜色中。
在唐军的主帅帐篷里,沉甸甸的铜制灯盏投下暗黄的光线,给人一种压抑而紧张。
帐篷内部布置朴素而实用,地上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墙角摆放着刚打磨过的兵器。空气中弥漫着油灯燃烧的味道,还有一丝未消散的黑火药的气息。
秦琼站在地图前,额头上的皱纹像沟壑一样分明。他向主帅李绩说道,“我军被阻隔在劫界之外,现正值用人之际,毕凤玲现在主动归队,希望将军网开一面。”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手指不自觉地在地图上轻轻敲打,表现出他的焦虑和不安。
李绩,坐在案后,眼神深邃,像是在审视着一个复杂的谜题。他轻轻摇头,声音冷静而坚定,“叔宝,我知道你惜才,不过你不必担心,毕凤玲只是个诱饵。”
此时,尉迟敬德急切插话,“囚禁毕凤玲,难道是为了引诱女儿国来救?”他的眉头紧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急于了解真相。
李绩笑了笑,对尉迟敬德的直率感到赞赏,“敬德可谓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啊!哈哈……”笑容中透露出对战局的自信。
“若是女儿国不来救呢?” 秦琼再次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李绩沉默了片刻,然后胸有成竹地说:“唐僧抓了毕凤玲,又放了她,这可不是妇人之仁,而是犯了色戒。不可能不救!”
随后,李绩的目光转向窗外,夜色中隐约可以看到营地外的守卫在巡逻。
“最近,我观察劫界附近并不太平,敌军哨兵暗中穿梭,唐僧得知毕凤玲要被处斩,断不会坐视不理!”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彰显出他对接下来的计划的信心。
李绩站起身,决断地下达命令,“严密看守毕凤玲,并在营外布置伏兵,等待敌人上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回荡在帐篷的每一个角落。
在女儿国的王宫里,阳光透过精致的花纹窗棂,洒在典雅的大厅内。华美的挂帘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香气,一切显得宁静而和谐。
然而,这份平静被国王陈祎紧锁的眉头所打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盛开的花朵上,但思绪却在唐军军营。手中的情报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令他的心情无法平复,上面写着几个小字:毕凤玲即将被斩。
陈祎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然后召来了侍卫长仇姿。“仇姿,你速去准备一下,今晚随朕一同前往唐军营,救出毕凤玲。”他的声音坚决,不容反驳。
仇姿面露忧色,“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不能以身犯险。若有不测,国家何以为存?”她眼神充满了担忧,手微微颤抖。
“唐兵善战,营垒坚固,你们女子从未出过劫界,朕不放心你们独自行动。到时不但救不了人,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陈祎忧虑地说。
“可是,万一陛下有个闪失,臣万死不能辞其咎。还请陛下三思!”
陈祎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仇姿,你是在抗旨吗?”他的声音更加严厉,目光如同刀刃一般尖锐。
仇姿低下了头,“臣不敢。”
王宫的大厅中,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黄昏,天边残留的阳光像散落的金粉,女儿国宫殿外的气氛紧张而沉重。
国王陈祎一身戎装,英武帅气,他面前站着的是侍卫长仇姿和十余名忠诚的侍卫,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决心和忠诚。陈祎的眼神坚定,手中紧握着长剑,仿佛已预见了即将到来的挑战。
就在这时,女王抱着年幼的孩子奔出,她的眼里含着泪水,声音颤抖而急切地质问:“陛下,你究竟要去做什么?”
陈祎转过身,声音平静而坚定:“朕必须去救她。”
女王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声音中带着恐惧与担忧:“你今天去救她,那明天谁来救你?”
“朕堂堂女儿国一国之君,要谁来救?”
“你自己都说,唐军虎狼之师,你这一去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朕们母子该怎么办?”女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