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军主帅营帐中,李绩与众将围坐一起,正商议该如何应对女儿国的夜间行动。
接连好几天的夜间骚扰,十万唐军被弄得疲惫不堪,士气低落,而敌军仅仅是田婉带领的100个女儿国女兵。
睡不好则吃不香,更谈不上作战了,李绩对此深感头痛,深知这样下去会军心涣散,必须尽快想出应对策略。
众人一时拿不出有效的应对之法,帐内充满着沉闷的气息。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李绩帐下的一个亲兵突然插嘴说道:
“此乃敌军的疑兵之计,并无真正进攻的打算,只是在远处虚张声势而已,意在扰乱我军阵脚。今晚若是还有喊杀声,我军只需置之不理,继续安睡即可。”
李绩闻言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战场上的变化岂是你一介亲兵所能洞悉的?”
“万一敌军真来劫营,只需一把火就能将我十万大军葬身火海!军国大事,岂能容你胡言乱语!再敢多语,定斩不饶!”
亲兵被吓得浑身颤抖,赶忙跪地谢不杀之恩。李绩余怒未消,挥手让他退下。
此时,忽有将官急匆匆来报,称虎贲营和哨骑营中有多人患上怪病,上吐下泻,现已蔓延到了其他营中。
李绩心中一惊,立刻带领众位将领匆匆赶往虎贲营。一路上,李绩面色凝重,心中充满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他们抵达虎贲营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呕吐物随处可见,整个营地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位将领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绩的脸阴沉到了极点。他召来军中医官,厉声问道:“这到底是何种病症?为何会如此严重?”
医官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启禀将军,小人从未见过此等病状。但看士兵们的症状,极有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李绩的心猛地一沉,立刻下令:“来人,取虎贲营附近的井水来!”
片刻,士兵们带着一桶井水回来。李绩命人将打来的井水灌给狗喝。
很快,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狗,突然就四肢剧烈抽搐,倒在了地上,嘴巴不停地哀嚎乱叫。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李绩紧皱眉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尉迟敬德大声嚷道:“肯定是女儿国的敌军在暗中下毒!太歹毒了……”
李绩当即下令:“所有水井全部作废!立即组织士兵开凿新的水井,派人轮流守卫,确保饮水安全。”
回到帅帐后,李绩脸色铁青。他深知,若不拔除劫界另一边女儿国的营寨,唐军将永无宁日。可是,那神秘的劫界如同一道无形的天堑,让唐军无法逾越半步。
他焦虑地在帐中踱步,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众将围坐商议,秦琼沉思片刻,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派弓弩兵去试试看。士兵无法越过劫界,但弩箭或许可以穿越。”
李绩眉头微皱,他明白这个提议的局限性。劫界与女军营寨之间距离遥远,即使弓弩能够射到,也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此刻他们已别无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在劫界之外,唐军弓弩兵迅速列阵集结。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无数弩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
箭矢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天际撕裂。箭阵气势如虹,铺天盖地,放眼望去,如雨点一样密集,远远看着就让人胆寒。
然而,由于距离过远,许多箭矢在飞行过程中逐渐失去了力道,纷纷在到达女军营寨之前就坠落。
偶尔有一两支力道强劲的箭矢飞到了营寨墙上,但也仅仅是轻轻触碰,根本无法对坚固的营寨造成任何伤害。
随着唐军一次又一次的射击,女军营寨前方很快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太尉龙美林站在营寨之上,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高举手臂,带领士兵齐声喊道:“谢谢李将军的箭!”
“谢谢李将军的箭!”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李绩听闻这喊声,心中一阵气血翻涌。突然口中一咸,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从马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围将士们惊呼声四起,纷纷上前搀扶,将李绩扶回营帐。
唐军帅帐内,气氛凝重。李绩躺在床榻上,面色憔悴,双眼紧闭。他已经数日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也不见任何人,整个军营都笼罩在一片沉闷和忧虑之中。
亲兵们站在帐外,面面相觑,却又束手无策;众将焦急地在帐外徘徊,也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中郎将罗化文快步来到帐外,帅帐的亲兵出手阻拦,被其一手猛地